说实话,这段感情开始得很堂皇,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步步靠近,以为只是走走过场玩一玩,却不曾想她开始越陷越深。
而反观时砚修,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看她就像猎人看一只在洞口探头探脑的白兔,什么时候将她宰杀饱腹,全凭他的心情。
这种在感情中处于劣势位,永远被动的姿态让辛梨很无力。
无力来源于她吃不准时砚修这个人,也没把握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着几分重量。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这不公平。
思及此,辛梨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望向身侧的时砚修,明显是对这个环节起了兴致。
她确实,也想知道确切的答案。
空气静滞了片刻。
时砚修食指的骨节徐徐敲击眼前的玻璃酒杯壁面,低垂而下的眼神晦郁不明。
“第一任。”他淡淡开口。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边上的辛梨倏地从鼻腔里低嗤一声,明显是不信。
“骗鬼呢,勘察队里谁不知道你有个暗恋多年的白月光,玩游戏还耍赖不够敞亮吧——”
她还想继续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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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直直投过来的目光让她没由来地闭了嘴,唇线不甘心地抿直之际。
时砚修抬眸,没管其余人,眸色只与辛梨一人交汇,他声线平和地再度启唇。
似是在提醒:“第一任女朋友,和你说的那位。”
“是同一个。”
辛梨:“……”
专心帮朋友打探消息的舒知意和桃殊,同时扭脸互相对视了一眼:“……”
她们好像嗅到了什么惊天秘密……
别墅内的气氛瞬间哑然了几息。
但好在辛梨这人比较沉得住气,她只愣怔了一小会,就兀自抖落这一趴,扬着音调说再来再来。
游戏再度继续。
几轮下来,桃殊都是指派的那一方,她主意多的是,要不让几个朋友把半瓶酒干了,要不就是问一些没羞没边的问题。
舒知意边听他们在桌上斗嘴边抿饮几口果酒,这是桃殊亲自给她调的,度数不算高而且还适宜入口。
非常适合她这种想喝酒却又不能喝酒的人。
江栩淮看她今天心情好,也就没拦着,索性让她喝个尽兴。
反正他在身边,可以带她回家。
甜腻软香的果酒实在甜腻。
舒知意没忍住,稍稍有些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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