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江栩淮拿出湿纸巾,把她的小花脸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看着她说,“回家吧。”
“嗯。”
舒知意刚想起身,却发现右脚酸麻根本抬不起来,一动就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进皮肤。
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江栩淮扶住她,问。
“……脚麻了。”
闻言,江栩淮背过身去。
他柔声说:“上来,背你。”
舒知意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紧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也不但心自己重不重之类的了,直接环紧他的脖颈,趴了上去。
但她还是不自禁地问了句:“我重吗?”
江栩淮站直,扭脸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鼻尖:t“我天天给你做饭,也不见你长胖。”
他抬眼看她,“都喂哪儿去了?”
舒知意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柔软的布料透着温暖的气息。
“那说明,你做的还不够多。”
她没忍住,勾唇笑了一下,“以后争取再多做点。”
江栩淮因她的轻笑目光跳动了一下,他回过头去,背着舒知意慢慢往前走。
两人这一路都很安静。
舒知意没主动说发生了什么,江栩淮也就没追问,好像之前的那通电话不存在,他只是来接她回家的。
仅此而已。
舒知意的胸膛没有空隙地靠在他的后背,突然觉得江栩淮的后背是那样的宽厚,可以撑得起全世界,她一直紧绷的肩颈也就募地舒缓下来。
软绵绵地趴着,像只犯困的小猫。
真奇怪,明明刚才还委屈得不行。
看见他的下一秒就什么都不见了,她就只想睡觉,拥在他的怀里睡觉。
遇到江栩淮之后,总能发生这种奇怪的事。
舒知意默默想。
傍晚时分,却起了雾霾。
水汽蒙上一层薄纱,笼罩在天际的边缘,蓝调时刻也渐渐褪去,浮上淡淡橙色。
冷风拂过,舒知意垂眼将视线停在江栩淮冷白的后颈上,她转了转眼眸,把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
然后绕着他的脖子,再缠绕上她自己的。
焐热的气息还未散去,拉近两人的距离,皮肤相触的须臾,寒气也被驱散。
“暖和嘛?”舒知意靠近他问。
江栩淮眉梢藏着笑,把她往上提了提:“暖和。”
“可惜围巾不够长。”舒知意叹了口气,“不然能更暖。”
“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