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装都不太擅长。
江栩淮很快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喊了几遍舒知意的名字,她都没有抬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拧眉看向程思羽,语气沉冽:“怎么回事?”
被质问的人一脸懵,耸耸肩无辜状。
旁边的小李婶揣着狐疑问:“是不是刚才出去冷到了,你看她穿得也少。”
说完往她的杯子里倒了点梅子酒,说,“喝点酒暖暖,回回神。”
江栩淮刚想把杯子抽走。
就在这时,舒知意微抬眼睫,温吞地捧起小杯,抿了一口,稍稍弯起眉眼:“好喝。”
“我就说的吧,是冷到了,多喝点。”小李婶见她脸色好点,笑着又给倒了一杯。
默了几秒。
江栩淮眉心微不可查地跳一下,眸子暗了几分:“知意?”
舒知意抬眸直直撞进他紧绷的眉眼线条。
“不舒服吗?”他问。
“没有。”舒知意敛起视线,淡淡地笑,而后回,“真的只是冷了。”
饭桌虽没有几个人,但却充斥着欢笑声,大小李叔都是健谈爱开玩笑的人,聊起近来的趣事引得大家合不拢嘴。
唯有江栩淮周身笼着隐隐几分戾气,他一直看着对面的人,女孩却只是浅笑着听旁边人说话,不给他一分眼神。
手里的梅子酒,一直在往嘴里抿送。
直到,她的身形有些虚晃。
在舒知意第三次手肘撞到了桌角时,江栩淮没忍住,起身捞起她,垂眼紧锁住她眸子的须臾。
只得到一句——
“江栩淮。”舒知意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怎么有八个脑子?”
彻底醉了。
江栩淮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她上楼了,人虽然架在怀里却并不安分,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束缚,时不时嘟囔一句听不太懂的话。
江栩淮贴近她的唇瓣,才勉强听清。
一字一顿地说——
“江栩淮。”
“你混蛋。”
男人的眉眼又冷了几分,脸色愈发阴沉。
进了房间,江栩淮把她兀地横空抱起,放在沙发上,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和她平视。
语气烦闷,但又柔和耐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梅子酒是自家酿制的,入口甜腻没什么酒味。
但后劲很大,倏然间就会上头,不常喝酒的舒知意自然是撑不住这个劲。
她感觉脑子在天上来回飘荡,双手环绕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嗅嗅鼻尖皱眉。
又重复了一遍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