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
一群职级颇高的医生从术前准备室出来,个个面色凝重。
“时间紧张,保险起见,我的建议是不能全麻。”从业十余年的麻醉师先开口。
“那你的意思是打局部轻麻?”主刀医生持怀疑态度,“我有七成把握,主要看病人对疼痛的忍受程度,但万一在手术半途药效没了该如何是好?”
麻醉师也有顾虑:“但他是运动员,全麻会对神经灵敏度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罢了,”主刀医生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本,“派个人进去问他意思,二十分钟后开始手术。”
众人得到指令,忙忙碌碌地散了。
准备室内。
沉烨脱了运动服躺在手术床上,床边站着沉汶。
两人年纪相仿,又在国家队相处了十几年,都是满身荣誉,可性格就像各自的名字,一个暴躁,一个平和。
沉汶也是性格平和到了极点才能成为全队里唯一能和沉烨说得上话的人,否则现在早被轰出去了。
匆忙裹的纱布已经被医生拆掉,肉棒末端肿起一个大血块,惨不忍睹。
他的身体是常年训练造出的精密武器,唯独这处脆弱,没有任何保护。
“是不是挺疼的?”沉汶忧心忡忡地问,“等会童指导和代老师就来了,我会拦着他们的,放心。”
“嗯,”沉烨心情吃瘪,即便拿了冠军,兴致还是不高,“多谢。”
医生敲门进来问麻醉药的事。
“全麻吧,少受点罪。”沉汶没有太犹豫,给出自己的意见。
沉烨却选了局部。
“你就是对自己太苛刻了,”沉汶叹气,“该拿的金牌全拿过两次了,还担心麻醉药的负作用。还有医生,我冒昧问一下,他这个情况,会对以后生育有影响吗?”
医生扶眼镜:“如果恢复好的话应该不会,主要是因为阴茎粗长,所以海绵体骨折的可能性比较高,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术后做一个精子活性检测。”
“那就好那就好,”沉汶提心吊胆,仿佛伤的是自己一样,“沉烨不是我说你,快叁十了还没个对象,这万一断子绝孙了……”
“你他妈别给我万一,”沉烨打断他,“有孩子就了不起了?我记得你也是回家修养的叁个月以后宋知芸才怀的,效率不是太高啊。”
“就别挤兑我了,”沉汶脾气好,但不代表嘴上会输,“担心担心自己,要你这根真的断了,该伤多少万千少女的心啊。”
“去你丫的。”沉烨翻白眼。
“你不知道吗?”沉汶认认真真地给他翻新闻,“去年,杂志评选的‘女人最想睡的男艺人’,第一就是你。”
毕竟不管脾气怎么样,腹肌身高和体力,这叁项就已经完胜所有小白脸了。
沉烨对这种排名倒是从来不在乎,他看着下身的血块,心情飘忽不定。
“不过……”沉汶把医生打发出去以后,在他旁边用第叁个人听不到的声音讲,“我知道,你这伤,肯定不是打球时弄的,等会我会用这个借口把记者还有代老师应付好,但你的事情,你得好好想个办法解决,和人家姑娘闹不高兴了,错的肯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