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中途掐断视频后,秦茗就会时不时地翻看欧洲当地的新闻。
甚至有一天她劳累过度出现幻觉,看见沉烨登在报纸头版。
标题说的是他因为阳痿进了男科医院。
她手一抖就把咖啡泼到地上,后知后觉地笑出了声。
她很善于组织戏码,但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话说回来,能够边工作边应付已经是她的极大让步了,要知道她一向只允许他在私人时间骚扰她。
翻了翻手机,他也没给她发消息,也许是真的气出了内伤,在调养治病。
欧洲的工作节奏很慢,没干什么事一天天就过去了,秦茗从住了一周的酒店退房,搭飞机去巴黎。
出机场的路上,远远就望见某座体育馆人山人海。
她似乎有预感,连忙让司机停下,准备进去看看。
正如她所料,是羽毛球活动。
沉烨还未出场,复古建筑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连正中央的表演台都快被占满。
秦茗很意外。
照常来说,羽毛球在欧洲的风靡程度远不如足球网球之类,能有这么多观众,实在是难得。
她也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跟沉烨来个偶遇,离开时,保安正拿着喇叭指挥人群让道。
其实他拥有的已经很多了,多到吸引无数人奔赴向他,多到整个世界都可以为他让道。
他的张扬,大胆,反叛,是按部就班的俗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亮点。
所以,他有这么多人的爱,应该也不缺她的这份,秦茗想。
来了巴黎,自然是无数酒会party轮番赶场。
终于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沉烨的酒店楼下,然后又不知不觉地走上楼。
碰巧的是,电梯里的门童竟然还记得她,以为她是来这里住的,还特地帮忙刷了卡。
站到似曾相识的走廊上,秦茗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在你房间外面】
发送完以后,她才略微清醒一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要撤回么。
当然要,她是喝醉了才给他发这样的消息。
只是她刚按下撤回,他的回复已经来了。
【?】
秦茗慌不择路地躲进消防门,喘了口气,就听见走廊上传来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