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说出口,是为了打消贺敬尧心中的疑虑。
精明如他,自然会怀疑审计报告的真实性,毕竟一间公司是否拮据,瞒不过投资人的眼睛。
“是我的错,”贺敬尧道歉,“天天看你送来的好项目,都忘了关心你,不过我倒是记得,颁奖礼那晚,你还打电话给我?”
“对,”秦茗回忆,“想给你报喜,可惜你没接。”
贺敬尧仔细思索后,歉意更深,“哦,那晚?那晚我在看奥运会羽毛球的男单决赛,就没注意手机,实在抱歉。”
秦茗表示充分的理解。
像他这样的上流人士,普遍会关注些体育运动以便交际,贺敬尧说过他擅长高尔夫网球,偶尔打台球羽毛球。
反正这些球在秦茗看来全一个样。
不过说起那晚,她似乎想起什么。
那晚的易廷是万众瞩目,可也免不了竞争对手在暗处做手脚。
为了避免出事,她在after-party上轮番敬酒,喝的特别多,还要恭维应酬打点关系,到午夜时分,连路也不知怎么走。
幸好代璇的住处就在颁奖场地附近,她被同事送了回去。
代璇也在看比赛,听见她开门,还说教两句。
具体说了什么秦茗记不得了,只记得楼道一片漆黑,开门的刹那,电视屏幕方方正正,色块跳跃太过亮眼。
厅里还回荡着解说员的欢呼雀跃。
“恭喜沉烨成为羽球历史上首位卫冕冠军!——”
她被酒精折磨得头痛欲裂,什么也听不仔细,让代璇把声音关小些。
原来那天就是她与沉烨的第一次交集。
原来那天,她身边的人,都在关注他的比赛,而不是易廷的颁奖礼。
秦茗轻笑一声,感叹自己的另类,唏嘘自己的付出。
为什么呢?并非所有人的八月都是奥运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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