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瓶儿欲哭无泪,只能捂住脸啜泣。
她一面为刚才的感受而震撼不已,一面又觉得羞愧。
她为什么要尖叫,为什么要哭喊?院子里那么多丫头下人,这样大的动静,怕是只有晏哥儿这种单纯的小孩子才能安然入睡吧?
被别人听了去,她拿什么脸面见人?
下回行房,她能不能先找块布巾堵住自己的嘴?
西门庆扳开她的手,轻柔地替她擦泪,腆着脸,自豪又娇傲地说:“你看你,经不起事,这才半个时辰而已,就哭叫成这样。若依了我,没一两个时辰是不成的。再说,一次哪够啊?只能算饭前的开胃茶!哎,刚才你抖成那样,我都不忍心再弄你,这才急着出来了,下回我可不会心软了。我觉得你虽然抖得厉害,但也爽得厉害啊。要是我硬起心肠,再给你几下狠的,你一定……”
“闭嘴!无耻,下流!”李瓶儿忍不住喷了他一脸。
次日,西门庆突然叫了盲姑申二姐和吴月娘一向喜爱的郁大姐进府弹唱。
小玉从外面走进来,对吴月娘说:“大娘,申二姐和郁大姐坐着轿子来了。”
“她俩怎么来了?”吴月娘惊奇问道。老爷病好后,就不许她再叫唱的进府陪伴。
小玉抿着嘴笑:“听玳安说,是老爷叫的,这是担心您闷呢!”
“那就好,那就好。”月娘连声说,“叫她们到上房来,再去把三娘和六娘也叫来,就说有唱的在我这里,大家一起乐一乐。”
小玉高兴地去了,月娘又喊玉箫:“你去准备茶水,再上几盘小菜,酒也要。”
李瓶儿正在院子里教晏哥儿识字,听了小玉的话,她愣愣地问:“唱的?”
小玉:“是申二姐和郁大姐,她俩唱得可好了。六娘收拾一下就过去吧,我还得去叫三娘呢。”
李瓶儿看了绣春一眼,绣春从钱匣子里拿了二钱赏银递给小玉。
小玉接了,向李瓶儿道了谢,这才转身去孟玉楼的院子。
李瓶儿问一众丫头:“你们想不想听小曲?”
她的艺术情操还没有培养出来,对咿咿哑哑且唱词不明的古代小曲没多少兴趣。若不是月娘叫了,她宁愿在院子里陪儿子识字。
几个丫头都双眼亮晶晶,渴望地看着她。
绣春恃宠脆声回道:“想。”
李瓶儿:“那好,把院门锁了,我们都过去。”一面替晏哥儿收拾书桌。
惠庆抱着晏哥儿,绣春扶着李瓶儿,一群人往上房而去。
刚进上房的院子,就听见里面有丝竹声传来。
“大姐姐好,三姐姐已经来了?”李瓶儿进去先向二人行礼。
小玉明明是先来叫她的,可她还是没有孟玉楼的动作快。
那两人正坐在大炕上,中间放着炕桌,上面摆着几盘点心及一壶酒。郁大姐和申二姐一人拿琵琶一人拿筝,坐在榻前的小板凳上弹唱。
“快上来。”月娘招手喊她。
郁大姐抬头看,只见西门府生了儿子、一向又很得宠的六娘进来了,身上穿着桃红妆花衣裳,白绫绣金长裙,头上插着一根金簪,簪头镶着一颗硕大透亮的珍珠,耳边戴着镶金绿宝石耳坠,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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