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爷,三个女人重回小亭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说起金莲的遭遇,吴月娘和孟玉楼又感叹惋惜了一番。
吴月娘喝着热茶,道:“唉!没想到五娘竟死得那样惨。那武二郎也太狠了,你一刀结果了她也罢了,何苦在临死前这样折磨人?”她看着桌上的酥油泡螺,尝了一个,眯眼笑道,“还是老爷会买人,新买的厨娘手艺真不错!”
李瓶儿一想起潘金莲的死法就忍不住发抖,赶紧喝了半盏热茶压惊。
若不是她福大命大,若不是西门庆肯来救她,怕是她也得和金莲一样的下场吧?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的胸骨都疼起来了。
孟玉楼跟着尝了一个酥油泡螺,叹气道:“可不是!武松心狠,五娘也是的,为什么要听信武松的话?若是我,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绝不会信他半个字。”
吴月娘看着李瓶儿:“上回你命大,幸亏老爷肯以身犯险去救你。”
李瓶儿站起身,微微低头道:“我心里记着呢。”
吴月娘似指点一般:“往后好好伺候老爷就是了。”
李瓶儿点点头,坐下了。
又坐了一会儿,吃完点心,喝了两壶热茶,孟玉楼笑着邀请大家:“头回还说去我屋里看看我的新床,不如现在去?”
李瓶儿把官哥儿喊过来,要带他去给孟玉楼的新床滚床。
几个丫头为了更添喜意,给官哥儿换了一身大红衣服,然后一行人往孟玉楼的院子而去。
宽大的里间摆着一张时新的拔步床,红漆描金,有床有榻有彩绘屏风,长长的锦绣流苏从床顶倾泻下来,更显精致奢靡。
孟玉楼道:“走,我们三个进去坐坐。这床极稳,比我原先那张好多了。”
吴月娘走在前面,她们二人跟在后面,三个人进了拔步床竟然丝毫不觉拥挤。
试了一回,看了一回,这才齐齐起身出来。
绣春把官哥儿抱上床,由着他在床上乱滚,孟玉楼笑眯了眼,巴不得他多滚两圈。
吴月娘看着正在床上打滚的官哥儿,眼里满是疼爱。
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她已不能生育了,老爷这把年纪也只得了这么一个根儿,不说冲着老爷,光是想到自己将来的养老送终,她也真心盼着官哥儿好。
李瓶儿发现了月娘的眼神。
虽说她不太喜欢吴月娘,总觉得这人像披了张面具似的,但从大奸大恶的角度来讲,吴月娘也就是贪财,最厉害的手段就是把人卖了。她和金莲不一样,她不敢下狠手算计别人的性命。
况且,西门庆仍然健在,吴月娘能卖谁?
这么一想,便对府里的现状感到满意。
官哥儿又滚了几圈,吴月娘心疼孩子会累,一把将他抱起来,道:“我们官哥儿多机灵呀!将来再招个一样机灵的弟弟多好!”
孟玉楼羞红了脸,抿着嘴角笑。
李瓶儿微笑着看向月娘怀里的官哥儿,也不伸手抢,只要她是真心疼爱孩子就行。再者,她是正妻,真要说起来,官哥儿放在她屋里养着才是正经呢!
吴月娘见六娘并不担心她亲近官哥儿,心里满意她的识趣,笑着打趣孟玉楼:“现在新娘子有了,新床也有了,送子神童也滚过喜床了,只差老爷。”
孟玉楼看一眼李瓶儿,娇羞道:“老爷说晚上去六娘屋里呢,我哪是什么新嫁娘?羞死人了。”
李瓶儿连连摆手,一不留神,嘴里的话就出来了:“你不必在意我,好不容易得了新床,是该和老爷一起试一试。”话一说完,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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