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又安排人立刻去武松家拿人询问,若家里没人就往城外找找,务必要找到他的行踪。然后,他坐在书房里等着。
李瓶儿心里也猜到是武松做下的事情了,一想到和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同住一县就令人心惊肉跳,夜不安枕。
武松武艺高强,不晓得他会不会半夜闯进府里大开杀戒?
她打了个寒颤,吩咐这几天不许抱官哥儿出去玩,丫头们时刻要守在一起,不要分散开了。
众人听她这样吩咐,只以为她是被杀人案给吓坏了胆子,也没多问。
西门庆在书房坐了半下午,两拔人都回来报信了。
李知县派来的差役说,确实在坟头找到了王婆的脑袋,还有一副心肝五脏,又在附近的水沟里打捞出潘金莲的尸身。到了此时,李知县已明白犯案者必是武松无疑。
可他派去的人和西门庆派去的一样,都没找到武松,一路寻到城外,见过的人都说他早就出了城,直奔梁山的方向去了。
武松虽然逃了,好歹暂离了清河县,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吩咐玳安道:“等知县结了案子,你把……算了,她娘还在,自然会去领她的尸身。”
玳安垂着头,虽然往常他也不忿五娘,但没想到她会死得这样惨,心里不禁恻然,可怜起她来。
若她老老实实的,不做妖,好好呆在西门府里,又怎会那么容易让武松给得了手?
西门庆回到小院,问:“官哥儿呢?”
“睡下了。”李瓶儿把他请到侧间坐下,绣春上了茶。
西门庆端着茶盏,平静道:“五娘……她死了,据仵作察验,是活着被剖开胸膛,挖出了心肝五脏。”
李瓶儿全身一震,手上的茶盏没拿稳,掉了下来。
西门庆飞快伸手接住,佯斥道:“看把你吓的,我本来不打算同你讲的。”
李瓶儿好半天回不过神。
潘金莲是很可恶,是该死。武松深恨她,一刀结果了她也就是了,何必干出这种残暴虐杀的事情来?
她心里一片冰凉,上次若不是老爷赶来,怕是她也会和潘金莲的下场一样吧?
冲动之下,她主动握住了西门庆的手,想从他身上汲取些温暖:“老、老爷,我真的很感谢您上回来救我。要是没有您,怕是我的头七都该过完了。”
李瓶儿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怜,小脸煞白,颤抖不停的睫毛上凝了两滴泪珠。
西门庆替她擦去眼泪,使劲揉着她冰凉的小手,哄道:“没事没事,不怕了。我已派人察明,武松已经奔着梁山而去,往后他都不会回来了。”说完,他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李瓶儿顺势倒在他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李瓶儿既庆幸又后怕,她多么有幸才能在武松手里捡回一条命啊。
吴月娘在上房听说了这事,呆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叹息道:“我那般劝着老爷,说撵人不是兴家之兆,他非不听我的。若五娘一直留在府里,岂会遭了武松的暗算?等着瞧吧,潘姥姥定会上门来闹的。”
小玉也替潘金莲哭了一场,此时眼睛还是红红的,她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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