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用完饭,打了一套拳,洗过澡,换了家常白绫道袍,坐在书房里看书。
坐了好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知道是酒还是生姜的缘故,总觉得身上热热的,下腹处一股热流在冲撞。
唉,有两个多月没近女人身了吧?
他一面觉得自己真是凄惨可怜,一面暗骂李瓶儿,想让我求你?做梦吧!一面又站起来,扔了手里的书,对玳安道:“去看看官哥儿。”
是的,他只是去看儿子的,可不是去看那个没心肝的六娘。
李瓶儿在院里散完步,坐在榻前和绣春一起做绣活。
绣春做得既快又认真,李瓶儿则纯属是为了打发时间,有一针没一针地慢慢磨洋工。
绣夏和绣秋则带着疯玩够了的官哥儿去洗澡。
玳安在院外拍门,惠庆走过去开了门,恭敬地给老爷行礼问安。
“官哥儿呢?”西门庆问。
惠庆低头答道:“在洗澡。六娘在榻上做针线。”
西门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很不满意。
我又没问六娘,你这个奴才真多嘴。
西门庆进了里间,并没有去净房。
官哥儿洗澡自有丫头们伺候,再说那小子调皮,他要是去,肯定会被他弄一身水。
正在磨洋工的李瓶儿最先发现老爷进来,她连忙下了榻,行礼。
绣春扔下针,跟着行礼。
西门庆走近榻前,在绣春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来,明知故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李瓶儿朝他笑笑,把桌上的绣篮朝里推了推,老老实实地回答:“官哥儿的衣服。”
惠庆悄悄朝绣春招手,两人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李瓶儿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西门庆就是她的领导,如果将来她死在他前面,那么,她这辈子都得活在这位领导的管辖之下了。
所以,和领导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要恭敬有礼,但不能过于谄媚;对方的吩咐要第一时间办到,但也不能有求必应,失去了自己的底线。
这是一门技术活,三言两语说不清。
想到此,她抬头又朝西门庆笑了笑。
西门庆微微惊讶,真难得,她今天如此温驯听话。
他心里高兴极了,尽量克制不在脸上露出一丝一毫,板着脸道:“你也坐,不必站着。”
李瓶儿在他对面坐下来,又朝他笑了笑,算是多谢他的赐座。
有得坐,谁愿意站着啊?她的脚又不是很好使。虽然她把脚强硬的扳过来了,但和天足没法比。走多了路、站久了就疼痛难忍。
西门庆一连得了她三个笑容,心里飘飘然起来。
整了整衣袖,心想,我供她吃穿住,让她陪我说说话,也是她应尽的本分。
“咳,”好久没认真同瓶儿说过话了,他有点紧张,有点不自然,只好先清了清嗓子,正在暗想起个什么话头时,绣春进来了。
绣春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碗茶,几碟点心,几样细巧果子。
她放下托盘,在桌上一一摆好,然后才转身出去。
西门庆先不喝茶,盯着瓶儿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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