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给她登记名字上户口时,□□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写成了李瓶。马大哈的粗心父母将错就错,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换回来。后来,弟弟出生了,父母给他取了小名:罐儿。
亲戚们打趣:你家瓶瓶罐罐都有了!
李瓶躺在床上,一面唏嘘,一面心想:自己走了,幸好还有罐儿在,父母也不算老无所依。
正想着,迎春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李瓶抬头看她,只见她年约20,长着一张容长脸,稍有姿色,头发挽成头顶成髻,插着一根银簪,耳边戴着黄金耳坠,上身藕色衣裳,下身白色长裙,一路扭腰摆臀地走来。
“六娘,该吃药了。”她端着药碗,走近床前。
李瓶正在打量她的目光顿时停住,移到了药碗上面,那里面黑黑浓浓一碗不知名的药汁,散发的苦味隔着几里地也能闻得见。
李瓶睡了一大觉,醒来时觉得精神好了些,躺在床上打量四周,这绝不是现代城市。不说古香古色的房间,就连房间里薰的香都是前所未闻。
奶娘如意儿早在她醒来时,就抱着官哥儿想逗引她说话。可是李瓶一直不出声,只用目光打量她。如意儿以为六娘没缓过来,不敢再打搅,抱着官哥儿往偏房去了。
“六娘,喝药了,正温着呢!”迎春坐到床前榻上。
“你,你叫我什么?”李瓶小声问,一面仔细看她的脸色。
“六娘啊,您下午乱闹了那么一回,这会儿怎么认不得人了?我是迎春,那是绣春,”她招招手,喊在门边的另一个年小的姑娘过来给李瓶看,又道,“奶娘如意儿抱着官哥在那边躺下了,怕打扰了六娘的休息。”
“我是你们的……六娘?”李瓶看看她,又看看那个叫绣春的。
两人频频点头。
迎春这名字很熟悉,红楼梦里的二小姐嘛,难道她穿成了贾赦的某位小妾?
“看六娘说的,”迎春在床榻上放下药碗,捂嘴一阵娇笑,“在这西门大官人家里,您排行第六,我们您喊六娘或六姐。”
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
李瓶仿佛被闪电劈了个透心凉,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楼梦变成了早期种马文的金*瓶*梅,一想到西门庆那个老淫*棍,就不得不让人叹一句:人生真是多艰哪!
“以后……算了,六娘就六娘吧!”李瓶看着迎春道。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就这样成了西门庆已婚已育的小妾,实在是不习惯,分分钟想暴走。
“六娘,喝药。”迎春娇娇一笑,把碗端起来。
李瓶靠在床头,由迎春扶着喝了药,刚把药碗放下,西门庆进来了。
李瓶抬眼看过去,只见他身穿玄色圆领直裰,腰缠玉带,头上戴着方巾,身姿挺拔,一见李瓶儿就笑了。
“我的姐姐,现在可好些了?下午你闹成那样,吓得我心肝差点崩裂。要是有个万一,让我怎么独活!”西门庆几大步奔抢进来,坐到床边,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李瓶虽然接受了现状,但还是接受不了西门庆这匹奔放的老种马。不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只要看上了,就往床上拉。
尽管他说得情深意切,李瓶一个字也不信。
怎么活?去别的女人床上活呗!先不提家里这一长串上过他床的人,就是外面,更不知有多少!被西门庆上过的人,手拉手连起来,估计能绕清河县一圈。
李瓶被他强硬地捧着脸,想挣扎开,挣了几下,没效果。西门庆正值壮年,哪里是她一个久病女人的力气能挣开的。
“我刚去看过官哥儿,他好好的呢,你也好好的吧。你母子俩好了,我也才能好。”西门庆深情款款。
若是原先那个正版李瓶儿见了,指不定多感动。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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