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罗老身上的蛊,苏霁决定去翻一翻那本册子,想要寻找一下相关的线索。
就在这时,楼下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阿想!”
“阿想姐!下来啊!”
“嘎嘎嘎……” “呱呱呱……” “喔喔喔……”
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呼唤声,苏霁的额头不禁爬上了几条黑线。
明明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这个阿金怎么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堆鸡鸭鹅。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虽然万分不愿,但苏霁最终还是下了楼。
看着眼前这一笼笼的家禽,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阿金身旁的那个小少年便随即说明了来意——
“阿想姐,这些是阿金哥给你送的聘礼。除了这些鸡鸭鹅,后头还有梳妆柜和银首饰呢!全都是阿金哥亲自挑的,你肯定喜欢!”
“朗达。”阿金喊了少年一声,小麦色的脸颊上竟透出了一抹尴尬的红晕。
朗达看了阿金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话不多说,当即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鸡,接着朝着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一时间,那些帮忙搬运聘礼的小伙子一窝蜂全散了。
见人都走开了,阿金的神情这才稍稍变得自然一些。
“阿想,这些都是我亲自为你挑的,你喜欢吗?”
苏霁原本想回一句“不喜欢”但是又想到了游戏先前提示说不能ooc,于是只得憋屈地“嗯”了一声。
听闻,阿金脸上随即泛起了满足的笑意,“那就好。”
看着眼前人饱含深情的笑眼,苏霁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虽然他平时也会做一些母婴、化妆护肤品的推广,但是他真的不是那种性取向啊。
眼见着自己要被粉红泡泡包围,耳旁却突然传来了一阵——
“嘎嘎嘎……”
“呱呱呱……”
鸭子和大白鹅的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就戳破了某种恶心巴拉的粉红滤镜。
下意识的,他连忙弯下腰提起笼子。阿金见状连忙上前:“我来帮你吧。”
苏霁后退了一步,“阿金哥,按照规矩咱们在婚礼前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不吉利,你难道忘了吗?”
闻言,阿金顿住了脚步,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苏霁见状连忙催促道:“赶紧回去吧。”
“可是我想见你啊。”阿金有些不舍。
苏霁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咱们今后能天天见呢,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的。”
“……”
“好吧,我先回去了,阿想,你……”
不等阿金说完,苏霁随即将人给推出了院门,“回家吧,咱们婚礼那天再见。”话毕就“啪”地把门给关了。
看着紧闭的院门,阿金滞了滞,最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见阿金终于走了,门后的苏霁这才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上楼继续寻找线索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人声。
“哈哈哈嘎嘎嘎……”
“呱!笑死我了呱!”
苏霁一怔,顿住脚步。
转过头一看,只见面前的笼子里,一只大白鹅和一只麻花鸭笑得前仰后合。
伴随着嘎嘎呱呱的叫声,脑海中还传来了两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没想到苏霁竟然变成了阿想!咱们真的不算最惨的哈哈哈嘎!”
“呱!看到刚才他见到阿金的样子了吗,笑得我嘴都裂了。”
听见笑声,苏霁眯了眯眸子。
也没有说什么,他转身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刺啦刺啦地磨了起来。一边磨一边还喃喃自语:“晚饭就吃清蒸鹅掌还有老鸭汤吧。”
见状,一鹅一鸭顿时止住笑声。
“嘎!是我啊苏霁!”
“我是程旭源,他是邵丰啊呱!”
然而不论他们两个怎么喊,苏霁仍旧不为所动地磨刀霍霍向鹅鸭。
两只作死的家禽终于怕了,慌忙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苏哥!”
“苏哥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俩当个屁给放了吧!”
见笼子里的鹅鸭吓得羽毛都落了一地,苏霁这才放下高举的菜刀不再继续吓唬他们俩。
此时,两禽这吓得快要吐出来的心脏这才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打开了竹笼,一鹅一鸭摇摇摆摆地从笼子里头走出来。麻花鸭邵丰讨好似的凑到苏霁身旁,拍着马屁道:“嘎!我苏哥就是仗义!”
一旁程旭源鹅也附和着点点头,“那可不,要不怎么是苏哥呢呱?”
苏霁:“……”
“别贫了,赶紧说正事吧。”苏霁问:“都打听到什么了?”
一说到正事,俩禽也不再继续耍宝开玩笑,连忙将先前在阿金家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二人所说,苏霁双眉紧蹙。果然跟他先前猜得一样,这配阴婚的事与阿金死去的哥哥有关。
邵丰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嘎?要破坏这场婚礼吗嘎?”
“呱!我觉得不要。”
程旭源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些良心未泯的玩家,在看到npc的悲惨过往后大发善心想要改变过去。然而他不但没成功反而还惹怒了boss,差点害得全队团灭呱。”
对玩家来说,过于泛滥的善心很有可能会为将来埋下严重的隐患。所以一般为了保命,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苟着,苟到游戏时间结束。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