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本王让开。”王上一脸憋屈的将压着他的侍卫一渡拨开,一头束好的墨发凌乱,他气定神闲的理了理冠玉,怒道:“到底是谁敢刺杀本王,本王要株他九族!”
满殿皆静,只余座上那雷霆之怒。
“看那支箭!”不知哪有人惊呼,王上撇过头去瞧那箭体,烫金的写着,淼国二字!
就在大臣们众说缤纷时,柔之眼眸中的柔滞湖水无端磅礴澎湃起来:“王上,淼国有一座城池被占领,定然不会出手这么快,这可能是敌人设下的圈套!”
苏彤愕然,如果她没看错,那确信是淼国的箭,为何柔之要刻意避开淼国的嫌疑?
有人不屑出声:“世子说得倒好听,淼国人生性残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谁不知道淼国王上的性子?”
“就是,淼国是嫌疑最大的,如今贸然来犯,还是在王上生辰宴席上,难道宴席中有淼国人?”
苏彤背脊发凉,汗涔的退了退,垂下头避免众人的焦距点在她身上。
柔之眯了眯琉璃般的眼,波澜一动,道:“珍国侍卫保守严密,怎么可能会进淼国人?王朝向来同淼国势同水火,又甚是鄙夷咱们珍国,指不定,是王朝人设下的局,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哼,说得倒是好听,这支箭明摆是在挑衅咱们珍国,世子你又如何肯定不是淼国人的作为?难道世子是在庇护某人?世子不顾君臣伦理,贸然之言,该当何罪?”咄咄逼人的话如一根根刺耳的钉子,钻到苏彤脑仁里去了。
她微微抬起头,瞧那俊俏的脸庞上不露出一丝毫的波澜,她悻悻的抿着嘴,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珍国防守牢固,如今局面火热朝天,陷入了胶着,如果真是有淼国人潜入了宫内,那么你这是在嘲讽咱们珍国侍卫军的驽弱了?”他侃侃而谈,从容的抖开折扇,上前踱步,怒目向视那大臣的质疑的眼神。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够了!”许久未开口的王上,竟在局面陷入对峙中打破了两人的怼场,“这支箭的确是淼国的,保不齐宴席上真有奸细,来人,给我排查!”
“王上,等等!”未等王上命令落完,柔之合上折扇,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名媛贵族,难道要让侍卫们排查?那可是贞洁不保!”
娇弱婉约的女子拉扯着一位大臣的衣袂,撒娇道:“爹爹,可不能让那群侍卫这么做,不然女儿出去如何见人!”
王上五官一邹,揉了揉眉心,深叹了口气问柔之:“那你有什么办法?”
正待不得他开口,第三声便及时插入:“王上,臣倒是有个好主意,让宫内的嬷嬷为大小姐们验验不就知道了?淼国女子手臂上有朱砂痣,而宫廷内的男子身上有一股自制的蔓花香,只要闻一闻便知。”
苏彤汗颜,咬紧下唇,不知该怎么办?
正待她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她遇上了楚焕那一双如鸷鸟般的双目,正刺着她。
柔之闻言,许是撇到了楚焕那浑身杀气的眼神,虽即纳罕:“王上!”
“世子不必多言。”挥袖又道:“来人,将宴席上所有的女子移到后宫排查!”
苏彤虽是女扮男装,但以楚焕那张嘴,定然不会饶过她的,柔之思及此,便见苏彤被人带走了,而他看到了楚焕那仓促的背影,他脸色一凝,尾随在后,唤停了他。
“楚将军!”
楚焕有些怒于形色,“世子怎可如此糊涂,留下她迟早会拖累的世子,难道世子也甘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