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廊外那间隙中走出来的人影,为首的女子逶迤袂袖,娇小的身被庞大身影拢着,脸挂异彩,尾随的影子行迹过于苛叩,难道是白司寒的属下?
待宗筠仔细一瞧,那人风姿俊郎,面目清秀,行步间似有流云飞过,倒是背影让人熟悉。
葵凰溪轻脚踏上石铺,惊听到右臂传来呼唤声,宗筠同孟泠款款迎来,朝她行礼。
“主子,你终于来了。”
她汗颜自在额间干去,会心一笑,轻声嗯了一声,就同众人进了庑内。
猗机因一次错机而治好脸上伤疤,整个人看起来既清朗又养目。
众人一惊见这眉清目秀的美男子,个个愣眼巴神,震惊在原地。
宗筠怕不是自己还没睡醒,揉搓了眼睑后才瞧个清楚,原来这一切是真的。
“猗机,你原来是这副模样!”贴过身子,兴致开口。
孟遥也有些难以置信,捏了捏猗机的脸,“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猗机被众人如此‘捉弄’,额头青筋一涨,扳下那只嫌烦人的手,“把你的手拿开!”
“哟哟哟,脾气变得这么暴躁。”宗筠又添油火。
葵凰溪轻咳一声,停止了众人诙谐猗机的气氛,“今夜大家不醉不归,喝个够!”
一提到酒,荏丰急惊风弹起身,积极道:“主子,我去开酒!”
众所周知,荏丰虽然平时憨头憨脑的,但为人很仗义,就是对酒太没有抵抗力了,见酒眼开,如果说拐卖一个大汗,一坛几年的醇酒就可以把他勾到手了。
孟遥噘嘴,赖在原地不动,“大家都去忙了,我干什么?”
“当然是搭把手了。”胄衣男子将举案推到他怀里,贼兮兮莞尔,“别让人知道你是吃干饭的。”
孟遥搥了搥拳头,挤紧牙关挤:“猗机,我要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两抹身影穿梭进了转廊间,众人在后哄堂大笑。
繁响的声音回响在竹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