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影醉红尘,几分愁予,几分相思。
耷拉着脑袋悬在城垛之外,含泪偏头,深凝张望那湾上扶摇吟吟的船只载着一个桃花男子,一身青墨淋漓折扇抖在胸脯前,露出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
“熏风过,泪阑干,不必在伤心了,有个人在等你。”
湾上波光粼粼,摇曳船只嘎吱作响,在仔细张望,那人已然没了身影。
稠雾罥绕,渐渐弥漫,苍茫尽头只见一衫白袄衣,她扬掌欲击,却被一阵冰凉的感觉弄醒。
她感觉到脸颊上有条小蛇在游浮,紧接着有人收了叉杆,合上窗屉子。
微微睁开眼帘,却见有个白衣男子贴了过来,嘴上带着嚅嚅:“真暖和。”
是啊,真暖和,流入心田,激荡开花的感觉。
“这是梦吗?”依偎着那不真实的肩靠,好似浮生若梦。
“这不是梦。”嗓音醇厚,却颇有戏谑的韵味。
暖意浸得太浓,喷薄出的温热让人有一股困意的感觉。
她脑袋好整以暇一歪,先是用柔丝蹭了蹭,在变机一抬,笑容满面。
“不靠了不靠了,真困,太困了。”
白司寒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头发,捋一捋把在鼻间细细嗅闻。
倍感舒心,“怎么,大病初愈,想擅自离床?”
葵凰溪噘嘴拍了下柔软的蒲团,倚着玉捻红枕,一副乖巧姿态:“哪有,我真是有点困意。”
浓浓的氤氲的确有些困人,心微沉,倚着他的肩沉沉睡去。
露浓花瘦,薄衣轻透,不知是凉意有些沁人还是气候比较湿润,她于酣甜梦中苏醒后,揉了柔迷蒙的眼睛,精神充足。
掀开被褥下榻,耳旁就传来闲情逸致的声音,“乖孙女终于醒了?”
“爷爷……”一攒眉,愁予而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夫君也在这里。”有道柔滞嗓音响在尾音。
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蒸腾得几乎可以煮蛋。
“你……你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