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昔薇脑中嗡嗡作响,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两步:“不……不可能!”恍惚地看着那双锐目,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杀了葵寒!
拰紧眉头,从袂袖中取出隂符,拈起蔫巴零落的一脉叶,把在唇边吹起来。
清脆的吹箫声,犹如轰动潮汐,以山涧之势落下,穴斋各部杀气整装待发,从血色苍穹中降落,抬手一剑,血液扬溢在孟泠腹部,她表情凝滞,摇晃的身躯从狻猊上跌落,一头栽进了残骸血泊中。
“姐姐!”孟遥气吞声嘶,疾步冲了过去,努力呼唤着晕厥过去的孟泠,“姐姐,你醒醒,醒醒!”
沾血的脸颊,平静犹如湖面,促使他心即可一碎,恼怒的瞪着站在屋檐上的众多穴斋杀手。
“我要杀了你们!”
胸口闷闷,心头涩涩,秋风席卷而来,吹得他眉梢凉凉。
“你情绪激荡,将她带走。”映瞳逐渐飞来的一颗念珠,轻然落进了孟遥的指腹间,他黯然抬起头,泛着感激的泪光,“主子……”
葵凰溪沉着脸,不发一言,屋檐上那些穴斋杀手目光像刀子一般刺穿所有人,墨昔薇讥笑挂在嘴角。
“葵寒,没想到吧,这是穴斋隂符,纵然你拿出夜溟的杀手,也敌不过隂符。”
猗机邹眉,攥紧锋毕刃虚影重叠的冲了过去,一名穴斋杀手动了动身子,旋即爆起的气流催得他五官发疼,轰然一声。
猗机喷出淤血,直栽向了残垣处,单膝下跪,捂住胸襟。
宗筠大惊,在众人当中,猗机内功最高,任是血煞来挡,也是能打个平手,随随便便一个穴斋杀手竟然能将猗机打伤?这意味着什么?
“猗机,你……”
须臾,猗机费力的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角边的血液,有些吃力道:“隂符,果然厉害。”
“可恶!”宗筠邹眉。
血煞目露凶光,顾不及身旁偷袭的侍卫,朝着穴斋杀手暗影箭步冲击去,唯见将猗机打伤的杀手睨视了他一眼,动摇狂风,跳跃的杀气映在脸颊上,同血煞锋芒相对。
大地裂开缝隙,深深凹下一个突兀,尘灰四起,血煞抵挡不住攻击,滑板猛然一退,退到了隅深处。
“这股蛮气……”
葵凰溪看着自己属下接连受伤,夜半修罗似的朝着攻击血煞的杀手刺去。
赩刃对上那柄戾芒时,杀手感觉到鼻腔充溢着血腥味,在甫的一瞧衣襟下,何时捅了一大血口!
魔掌旋即汇聚气流,截断迎面扑来的血气,脚跟不稳的落在屋檐上。
一直都未动过眉头的其他杀手,惊了惊。
屋檐下赤衣女子,抖着臂弯,将赩刃末端一滴血,挥落。
“不管来何人,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