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城垛之外胄衣女子,含泪偏头,吐出氤氲水的眼眸溢满了泪水,滴落在缣白绢布上。
“师父……”
她原本想将猗机逼入峭壁,她原本想夺回师父的心。
却不曾想师父竟用性命来护猗机周全,为了让猗机成为秉承人,倾尽所有去赋予。
这到底是为什么?师父为何会对一个籍籍无名之徒如此上心。
额间的白蕾迎风微颤,影像如梦似幻,她心生惘然。
“猗机,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师父用尽一切去保护你,连锋毕刃都给了你,师父果真是偏心,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不知何时,一声沉唤自晨风微凉处传来。
“华儿。”
一震,她缓缓回身。
人影惊现水榭中,一文一武迎光轻笑。
目露痛色时,只见一个沐浴在晨光中的人,青衣素颜,双眸似水,别有一番闲雅韵味。
“你……”正踌躇着眼前是为何人,忽而眉间却被轻轻一弹,惊愕之后她恍惚回神。
眼前此人笑靥温和,眉目间有几分酷似师父,但仔细看,险些认错。
“怎么了,把我认出你师父了?”这套青衣衫袂,是他刻意穿成此模样。
她不露声色,抿着唇无神凝望一处。
晨露,在她脑海中,是唯一染上哀情的曦光,它的光辉,却在竹简暗淡。
“你又在想些什么?”身侧传来笑问,她偏过头,只见那人衬度的下颔轻轻放在了她的肩头,一脸兴味,“死了最痛恨的人,应该高兴才是。”
胄衣女子挑眉斜视,将他下颔一搡,幽幽开口:“风鸣,若不是咱们有交易在,我笃然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许是提到所名,风鸣表情微怔,戏谑的目不转睛看她,似期盼她下开口所为何话。
“师父死了,可猗机消失了,锋毕刃在他手中。”
风鸣蓄意勾唇,朝她莞尔后,目光落在了那残垣下抖擞血腥味的锦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