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下子就缠住了宗筠的腰间,衣襟如蝤蛴的滑落,惢妗一片酥胸显露在眼前。
“不得好死?小公子,真会开玩笑,现在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让我不得好死?”
媚骨风流的手指略过宗筠的脱臼的臂弯,“这细皮嫩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公子是哪里人?”
“呸。”捐弃前嫌,一抹唾液直吐在了那张莺燕的脸庞上,“我是穴斋柔玄王的贴身属下,至于我是哪里人,你不配知道!”
惢妗只觉脸颊灼热,那黏液恶心至极,“你,可恶!”狰狞着的五官,将妆容挤花了,抬手就掐住了宗筠的脖子,无法遏制的怒火,“竟然敢这么对我,简直是找死!”
宗筠拳头捏紧,虽脸色苍白,呼吸濒危,但眼中那股蛮劲却刺得扎人,直到他性命岌岌可危时,惢妗谑浪笑敖道:“我还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毕竟,你是柔玄王的属下,如果把你抓起来当人质,柔玄王她会不会束手就擒呢?”
“咳咳咳。”宗筠贪婪的呼吸着这空气,摄人心魄的瞪着她,微喘中,恹恹一笑,虚弱的吐出一句话,“你胜不过主子,别说束手就擒了,就算是你威胁利诱,主子也不会中了你的圈套!”
惢妗咬牙,鄙于不屑,“呵?你不是她的贴身属下吗,难道连你的性命都不管了?”
宗筠闭上眼睑,保存体力,方才惢妗锁住他的关节,臂弯脱臼,如今一时半会还脱不了身,唯有等待时机,找机会脱身才行。
微微睁开眼帘的一条缝,“我如一心求死,即便是主子,也阻止不了。”
他下颔忽然被惢妗抬起,两双同为鸷鸟的眼相互对视,空气中嗞嗞闪着电鸣声。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好一个一心求死,我就不相信,柔玄王的不会坐视不理!”
宗筠只嘲笑她愚蠢至极,这个世间唯恐再也没有人能胜得过主子,因为,那只赩眼,因情而生,阴鸷鬼魅,是世间的修罗降世。
他隐隐记得两年前,他亲眼目睹过这只赩眼流出的泪,竟将一片芳荀,渲染成了血花,成为了血海,那妖冶,那魑魅,能将一切扫荡。
他曾是一名江湖独侠,从未怕过谁,唯独主子的赩眼,是他这辈子所恐惧的眼睛。
惢妗见他硬死不屈的模样,心底又打了小算盘,蓄意勾唇道:“既然你说得这么笃定柔玄王不会上当,那么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绢袖席卷,勒主他的身子就将他搡去华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