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把这东西拿进来,主子最忌这个东西!”情绪有些激荡又问:“主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孟泠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唯有痛的是她,我们无法感受到。”
孟遥似触动心肠的柔滞下眼神,拉着她随到一旁的小庑内坐下。
“姐姐,你也痛,这些年,你累坏了。”
她手心感到一股热流闯入心田,仔细瞧着眼前的人,仿佛昨日还是垂髫小儿,今日就长成兰芝玉树的少年郎。
捧着孟遥的脸靥,凑了去,“我知道你是心疼姐姐,为了报答主子的恩情,我姐弟二人不违了本心便是。”
孟遥含怜,手忙着去沏茶,“这些年不断给姐姐制造麻烦,是我的错,如今我不会在让姐姐为我操心了。”
“甚好甚好。”她捧着热乎的托盏,氤氲热气腾腾。
抿了口茶后,两姐弟便谈起了正事。
“这两年,姐姐可有发现主子的异样?”
“倒没有什么性情大变之说,主子外表冷漠,其实心底并非如此。”
孟遥噫了口气,倾身坐到一旁,“难道姐姐没发现,两年前的事,主子根本不记得两年前所发生的事宜,血大哥记忆犹新,唯独主子。”
言到此处,孟泠稍稍沉思下来,深邃目光紧紧锁在了手捧托盏中。
涟漪不经意被泛起,倒映的脸也邹了去。
她隐隐记得,主子熟睡时言出的梦话,有厉色,叵耐,愤懑。
都透着不甘,声丝几近疯魔。
心底念的柔之,念的愧疚之语,深深落在了她的耳中。
“主子,她对柔之情深义重,柔之的死给主子带来了极大的打击,变成如今这般,也是因为他吧。”
孟遥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谨慎的直觉就打破了他的,迎面而来的,是脸色惨白的猗机。
他自认为猗机武功盖世,没人能轻易伤得了他,殊不知嘴屑的血丝从何而来?
“发生了何事?”
猗机捂着胸腔缓了口气,脸色浮起了难言之色,“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同主子和夜溟王主有关,不然我怎会轻易受伤。”
孟泠起身随即去扶了他一把,倒了茶递过去,让其清润嗓子,“你伤势有些严重,缓口气再说,主子会救你的。”
猗机稳重的点颔,会意时急促灌下了茶水,弹起身强撑,“我得去看看主子,确保她无事,不然我不能安心。”
“主子无事,只是方才闹了些脾气,很快便会好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子才是。”他被孟遥强摁坐下,不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