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绸缎,她不悦蹙下眉头,不经意垂头去嗅着袂袖,醇香的水仙气息,带着迷人熟悉的感觉。
似梦中曾遇到的气味。
不待她思忖须臾,一股寒气尽数散开来,薄冰从蒲团尽数蔓延来,冻住了她的双腿。
抬起赩眼,震出强劲功气,击碎薄冰,碎花琼玉之际,一股推力将她落入池中,哗啦一声。
水中袂袖飘飘还添香,似有一个影子朝葵凰溪湲游而来,紧贴着她,薄唇相碰,水中赩眼渐渐黯淡了。
直到无神无光,白司寒紧将她拴在怀中,吻着她,便以渡气给予。
又是这般熟悉的感觉,葵凰溪只觉身陷深渊,被魂牵梦萦的东西缠住了身心,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作态。
哗啦一声,重见天日。
白司寒浑身湿透,如瀑布的黑发垂坠而下,遮住了半边脸颊,浑身寒气逼人,将池中氤氲的热气散开。
他斜眼看着安静脸靥的葵凰溪,轻抚着她的脸,“小溪儿,好久,不见!”
他本想在穴斋的武林大会上相见,但他迫切得很,甚是想念葵凰溪,想亲自暗访柔玄,但不巧碰见了旖旎风光。
此时葵凰溪依偎在他怀中,失去了往日一般不可一世的模样,多了一分女子娇小玲珑的软弱。
戏谑的笑游丝在葵凰溪的耳畔旁,晕厥的内心深处又在怒愦到底是何等恬不知耻的人。
躁动的薄绡纱幔阒静了,残存寒气的漩流渐渐罥去了在萤屏后。
孟泠感受到一股异样的寒气,停止了吹笛,举步局促掀起重重纱幔,探头而去。
“主子,发生了何事?”
唯见伊人倚在枝桠处,姽婳沉睡着。
孟泠松了口气,环视了四周凌乱的一片,有无数打斗的痕迹,疑心缠绕,眉梢挂忧。
“主子?你如何了?”上前把了把脉,并无异样后,松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的影子,落在了柔玄大殿处,仰头凝望了那黑永鸢,潜意识的唤了来。
白司寒低眉顺眼,抚了抚黑永鸢的羽翼,经自将一丝寒气附在它身上,惊动它栽去天。
血煞轻盈落在一脉叶上,距那影子只有几步轻功之遥。
赫然颔首作揖,“主子。”
“你倒是记得还有我这个主子!”白司寒浑身酽冷,口吻冰绝。
血煞抿着嘴,眉峰挽结愁予,“两年前隐藏踪迹,完全是为了王妃,还请主子责罚。”
“责罚你?”哂笑出声,略有妖冶,“为何责罚你,你做得不错,血煞,保护好王妃,并且告诉她,夜溟王主,绝对不会在武林大会上,手下留情!”
忽而一片腓飞遮住了眼影瞬间,那抹身影却已然消失在眼前,血煞挺了脊梁,思绪万千。
猗机不知何时,碾压去了那凤尾竹,“血煞,原来是他,主子的心仪之人,你藏得很深,整个柔玄除了你,并无其他人得知,如今,我是第二人。”
闻得此言别有用意,血煞手腕漩流躁动,“你这话是何用意?”
“我没有恶意,只是,为什么主子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