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风里,循着一径落花的暗香,寻花魂归处,藏着几分夏末的余温,花不语,流水却懂。一场秋之雨来得酣畅淋漓,似乎要冲走夏的痕迹。
淅沥,催得一脉竹叶婆娑,纱幔浮动下的一张美艳的脸,夹着诡驳的嗓音,朝着跪在蒲团上的侍卫一阵哼斥。
“废物,都是废物。”
墨昔薇拔起突兀上的剑鞘出刃,剑端颐指着那侍卫。
“你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给我完完整整重复一遍!”
提心吊胆的侍卫,咽了咽沫唾液,“方才,陛下亲临民间,明察暗访,将皇公主安排在京城暗线的人手都给一锅端了。”
“好啊,真是好啊,这个叛逆之徒,难怪最近他言行相诡,讳莫如深,看来是翅膀硬了,怕是忘了谁才是让他坐上这皇位的人!”
她眼神病狂丧心,哂笑出声,荡得窗外雨如同山涧之势猛烈击下,似要把这天下都灌满了水。
充溢的是眼眶内的泪水转动,她苦苦蛰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那次机会,将墨薄元推入皇位,却恩将仇报,不顾姐弟之情,听旁人妖言惑众,谗言非非。
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姐姐,谁才是他的依靠?
如今只能满面悲灼,内心深痛,她倒不及民间风木之悲的女子,更不如一个在他心目中的葵寒,那个女扮男装,潜入皇宫,将宫廷搅乱得一通的人!
“可笑,真是可笑!”
侍卫垂下的头,微微撇过目光,瞧见那剑端正打颤着,似是犹豫,他又咽了咽唾液,小心翼翼道;“公主,要不要奴才去传陛下来。”
如今墨昔薇陷入了悲灼之中,侍卫更想是找理由离开,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生怕这带血的刃什么时候就游转到自己脑袋上了。
“公主,把陛下叫来,有什么话,就当面对峙,难道不是吗?”
乐极生悲,食不甘味。
这几日外边那些了流言蜚语,简直将墨昔薇紧紧逼入了疯狂。
“把他叫来?好啊。”尾声略微飘飘的,似带着骇怪的口吻。
侍卫一听,简直不敢在想象下去,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的下场如何,敛了敛衣,匆匆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