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冷血无情的人吗,这么多年没有一个通房,竟然会这么突然娶妻?”
“国师势力何等庞大,遥想最初连王上都要礼让几分,如今那更是万人之上了。”
“要知道,嫁给国师的人,那可是八辈子的福气,国师聪颖卓越,文武双全,又是一个琉璃君子,那可真是不得了。”
“说来也奇怪,这娇子里的人是谁,太幸福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闻,是西域的大美人。”
“好想目睹王妃长什么样。”
飘香十里,空灵虚幻的阑珊中,整个汴萤城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是倒影。
挂满了羊灯的国师府,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着,宾客盈门,其其入座。
各贵族听闻国师成婚宴席,都期盼着能得到赪贴,欲要攀谈,送礼献殷。
媒婆扭着臀部,尾随着莺莺燕燕的女子,端着一盆火炕搁在门槛处。
迎亲车舆停了下来,端坐在车舆内的葵凰溪,心怦怦直跳着,似汗流浃背,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成婚了,竟是以这种方式面世。
白司寒含笑垂腰,翻身下马要去迎葵凰溪,就被侯在旁的红女给遏制住了。
“国师,没有行巹礼前,不可”
血煞并不懂这些繁琐礼节,只觉得婢女所言极是。
“主子。”
白司寒蹙眉会意,伸向珠帘的手又收了回来,“既是如此,那便按照规矩办事。”言罢,妖冶身影消失去。
血煞低颔作揖,掀开珠帘,婢女伸手前去迎葵凰溪,并小心翼翼嘱咐。
“王妃看着点,有门槛。”
葵凰溪立容而立,迈出的脚步时,只觉脚板一阵灼热,她杏眉微挑,忽而觉得温暖。
“这是什么?”
婢女凑了凑,低声道:“王妃,这是火炕,洗礼的东西。”
一朝繁琐礼节后,她被人引入了香闺绣阁,姽婳端坐着,映入眼帘的除了是红捻盖头,就是那透着烛光盈盈的薄绡。
一片岑静时,空腹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命令,葵凰溪饿得两颊涡陷,忍不住就将盖头掀开了。
瞥见大囍下檀案摆着飘香十里的糕点,她咽了咽唾液,伸手就拿起一块糕啃起来。
她终于明白那婢女为何会说‘晚些就不能吃了’这些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原来是繁琐礼节的事,此时,她的妖孽定然还在大堂内招待贵宾吧,也无暇能管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