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失的猗机,身躯摇晃,几步捕风系影,隐匿在林间。
透着阴沉雾霭重重坐落在亭台楼阁的一处暗房中,微弱的剪烛溢出一丝阴鸷,诡谲风流吹过,将人影拉扯得零碎紊乱。
一个容颜沧桑的老者坐在牢狱中,四肢被玄铁束缚着,眼中伴着几分悲戚,亦不知是在惆怅什么。
“韩煜前辈,在这里过得如何?”
老者轻微抬起头,用那双长久被黯淡陰出的眸看他,嘴屑不羁道:“我被关在淼国十多年长久,早就习惯了,习以为常,也就一般般吧。”
毫不在意的话,让派主脸色一青,魔爪伸出,紧扣老者颈脖,“我百般讨好,殊不知你这老东西竟然装疯卖傻的耍我,说,寒御水的功法在哪?”
威逼的话带着一丝狠绝的气息,连同浑身散发出的气流都将岑静一片的墨发和袂袖涌得凌乱。
“告诉我,在哪?”掌骨又微微缩紧。
老者难受得五官扭曲,气咽声丝,鼻翼撑得难受,两眼发黑,胸口奇闷,却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
“在……在我的……赪匣中。”
顿时,派主两眼露出得意的笑意,蓄意勾唇,手力一松,将他搡去地上。
“韩煜前辈,早这样,就不用多受点苦头,岂不是好?”
老者呼吸吁吁,张大嘴贪婪的吸吮空气,眼底透出一丝颐指,“迟早有一天,你会……你会被碎尸万段!”
派主手掌一吸,将他藏在身上的赪匣吸出来,手势利索的接在手中把玩。
“呵,碎尸万段?韩煜前辈难道不也是一样,在十几年前,亲手杀死了人吗?莫非韩煜前辈早就忘却所有?”
触动心肠的话,仿佛往老者心里灌输了一种惭悔,神情动荡,又悻悻不安起来。
派主扯着嗤笑挂在脸上,见他反应迟疑颇有懊悔,目的已然有所达到。
“韩煜前辈,等拿到了寒御水的功法,我自然将前辈放了,定然不会扣留于此。”
话刚落,他打开赪匣,一根细致如银的针从赪匣飞出,生生刺中了他的颈脖上,一股毒祟以肉眼的速度蔓延至脊椎。
太陽穴突突冒起,呲牙咧嘴,五官狰狞,痛苦万分的低嚎。
紧随着倾身低下,他耳边就传来阵阵嗤笑声。
“没想到吧,赪匣内装了机关,这回你栽到我手里了吧,寒御水功法,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派主怒目圆睁,嘴角溢出几丝血液,舒过拳头抹了抹,挺直了背脊,隐忍叵耐道:“你真以为,你能在我手底下为所欲为?”
“什么?”老者倥偬神情,难以置信的凝视着他,颤声问:“怎么可能?”
饶说他装在赪匣中的毒针,一针见血,全身瘫痪,不出一刻钟便暴毙身亡。
清癯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平仄。
派主迸着不可遏制的陰愦,瞳仁闪过一道微芒,虽然腥甜而滚烫的於血蓄在喉中,但他依然处变不惊。
“比起杀人,我更倾向于叵忍,你若乖乖听话,我便不会拿你如何,但如今你暗算了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