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此话,墨薄元稍稍微怔,深邃眼陷入窝去。
且言墨倾国被墨昔薇禁锢在院中,与世隔绝,垄断了所有社交来源,甚至是不允墨倾国出宫,更别说踏出院一步了。
她还在对寒珏的事心存犹疑,心存蓄意,不过是一个宝物罢了,竟将葵寒逼入绝境,暴戾恣睢,哪有一个安分当公主的模样,更为像是一个纵横天下的蛮横者。
不仅如此,还收刮民税,贿赂京官,私窃玉玺,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院子闹鬼,可有人去排查?”
“回禀陛下,皇公主已命秦非担任这次排查事宜。”
“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
“传朕令,即可召秦非到养心殿候着。”袂袖拂动,如履薄冰,威仪摆驾,风尘仆仆,临危不乱离去。
众人各自面面相觑,互通交换眼神暗示着什么,心眼牟利的婢女,眼眉一挑,自将身躯款款退去。
随耳风声转瞬间,落入了墨倾国耳中,此刻他正气定神闲的在院子内持着扫帚扫灰屑,摊手示意婢女退下,嘴边挂上了讥讽的笑。
“墨昔薇啊墨昔薇,这一次,就算你用权势压人,深宫中含污忍垢的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案几上执笔的秦非也闻得此言,滞下笔后,卷轴信笺,疾步走到窗棂前,将信笺绑在黑鸽腿处,一个惊倏动作,就将它栽去了天边。
凝望着郁郁重重的苍穹,落下的熠光将他如雪树堆积的脸镀上了银廓,冷肃萧杀之意涌上心头,拰了拰拳头,迸溅出无法遏制的火光。
“墨昔薇,日落西山之势,你越是爬得越高,殊不知跌下来是何等凄惨,当年你不惜一切手段将陛下捧上帝位,殊不知,这已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