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清香充斥在旁,幽幽一簇细蕊将泯灭于剪烛中,窗棂外吹邹池水的翠荇香菱,岸上蓼花苇叶摇摇落落的,似被昨夜蕴藉的温存所滋润了。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光缕,细细打量而去,榻前纱幔折浮不定下,葵凰溪不着寸缕,杏眉微邹,悠悠转醒而来。
酣甜梦中苏醒后,她感觉浑身都散架似的,四肢都难受得无法抽动身子,眼睑疲惫,不利索撑起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身旁充斥水仙香的气味探去。
白司寒一手支颔,枕在她身旁,嘴边勾着若似有无的笑。
葵凰溪感觉到身下撕裂的疼,低颔下去瞧,瞳仁愕的缩小,面红耳赤的,挦过被褥就捂了起来。
嗫着声音问:“你……你做了什么?”
“小溪儿不记得了?”
被白司寒戏谑一笑,邪肆上扬的弧度越发的妖冶,让葵凰溪不由的努力回想起所发生的事。
当即想起一切后,才隐隐发觉脸颊已经红的跟山峦殷红一样,羞得想要找个窟窿钻进去。
“怎么可能,我那是被下了药,不是我的本能!”
她微颤着声音,眸中辗转着泪光,簌簌而落,白司寒当即心一泛疼,怜惜的将她拥在怀中,安抚道:“怎么了小溪儿,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不愿意吗,你还在排斥我吗?”
葵凰溪鼻子一掀一翕,只能拱在白司寒怀中。
“不是,你怎么能在我被下药的时候,做那种事,你真坏!”
白司寒当即心底一喜,原来小溪儿不是排斥他,而是怪他趁人之危啊。
随即在葵凰溪耳边低叹,“小溪儿,我坏,也知对你坏。”
这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的磁性,更是比任何情话都撩拨人,葵凰溪只觉身体又达到了另一个热度。
“小溪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疼你,只想拥护你,只想爱你。”
“爱?”
她神色一震,若有所思,捧起白司寒的脸就泪光雾雾水的问,似想探进白司寒眼底,寻找最真实的东西。
见有所顾虑和犹疑,白司寒薄唇微动,更深的吻住了她的唇瓣,轻言细语,“只想爱你,一辈子,只想爱你,永远爱你。”
情动的话刚落,他眼底光芒幽暗,带着未满足旋涡,倾身又将葵凰溪压下,含住她的耳垂,悸动又温柔。
白司寒怜爱的抱着她,安抚着,闻言到身下的人儿身子颤栗得厉害,疲惫的神色有些自苍,他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几缕金丝,起身就温声道:“你累了,需要休息,乖,好好休息,嗯?”
葵凰溪身子酥软发麻,迷糊间辗转听到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又被蛊惑得乖乖点了头,这倒也安静的沉沉睡过去。
白司寒低声哄了一下,便守在一旁渐渐凝视着她入睡,心底也安心了许多。
起身就更衣穿戴,临时,还给葵凰溪掖了掖被褥,嘴边勾起满足的笑意,就踏向门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