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动荡,心如刀绞,脑子嗡嗡的,感觉入耳的声音,都隔绝着屏障。
汩汩似的潺湲液体,自从那清素脸靥缓缓滑落,她心都在抽痛了。
恻凄的抽噎,从白司寒身后传开,他浑身一怔,灵魂都在颤动,他随即转过身去,遗弃了上弦月,箭步冲上前,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潋滟的眼底,除了恐慌,还有凄凉,他脸色愕然失去了颜色,看着怀中颤抖的人儿。
呼吸一窒,轻轻扑打着她的背,关切道:“别哭了,小溪儿,在我心底,最重要的还是你。”
葵凰溪止不住泪水,紧紧攀附着他的衣襟,瞬间沾湿了,“你怎么能这样,明知自己中了毒,你还要上前,你为什么要上来,你为什么?难道你心底,想要的,不都是权势吗?”
白司寒心神一怔,不欲开口,只是拰着唇,抵制着情丝蛊的发作,迸出冷汗,抽疼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在意的只有你!”
暗中隐匿的血泯,闻言到这句话时,惊愕着表情,眼神倥偬着,他依旧清晰的记得。
悬崖峭壁上,那个伫在江河上缦视天下的少年,诡谲的风将蝤蛴白衣襟催得花枝乱颤,将侧颜半遮半掩着,惊鸿斜睨,带着冷冽的怒气。
“淼国,该改国号了。”言出,抬起那双沾血的手,将他眼眸映是那般邪赪,诡异。
他思忖低颔,不禁一问,“主子,所为何意?”
清风徐来,将少年冷戾恣睢吹散了许多,轻轻长叹,“所为何意,我也很想知道,当年,所为何意?”
鬼魅似的笑,在他嘴边冻成了血花,他脸色瞬间变白,闷哼一声,扶手上弦月就撑了起来。
血泯眉宇醮着浓郁的苦涩,浮起一抹担忧,伸手就要将少年扶起,少年撇下血泯的手,舒过的拳头轻轻拭掉嘴边流溢出的於血。
“无碍,习以为常,唯有强大,才能为白府报仇!”
血泯抿着嘴成了一条线,胸腔发闷,似在隐忍着什么,却依旧忍不住开口。
“主子,求你,别这样了,你的身体,支撑不住的,让属下来扛吧,别在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