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於那日,她思绪崩溃了,如刀绞割肉般的疼痛,她不想重蹈覆辙,面临又一次重创。
所以,葵凰溪微微缠着身子,将玉手攀附着他的胸襟,止不住的颤抖,连夹同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嗫嚅。
她艰涩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答应我,不要在以身冒险了,不然我真的会离开!”
白司寒神情一暗,自将薄唇凑近她的耳垂,含在口中,香糜的气息迎面而来。
梦呓般的低语在葵凰溪耳畔旁响起,“我答应你,我会一辈子,想你,恋你,陪你,牵你,宠你,爱你,一世痴狂。”
她心动荡得悸动,怦怦直跳,拉开了许些距离,捧着那绝美的俊颜,冷不丁的吻了上去,似蜻蜓点水般温柔。
轻颤的睫毛疏地一动,葵凰溪反应过来,才忽然发现自己如此殷勤,耳根早已泛红,彤彤的脸带着氤氲的热气。
她面红耳赤的,甚至是逃离白司寒眼底别致的眼神。
她竟然会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简直羞愧得想找个窟窿钻进去。
白司寒被吻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住了,一双寒潭深的眸暗暗的,似在隐忍着什么。
他的小溪儿如此的主动,悄然吻过之后,还像一个受了惊的兔子,劲往外躲。
白司寒是及其霸道之人,岂能容忍得她‘偷袭’过后,还不负责的逃走。
闻言,他凌角分明的五官下的桃花唇,自将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显然心情越发的好。
“竟然小溪儿给了我加封印,那你就得一辈子负责到底了!”
“负责就负责,我有厨艺在手,一个男人,我还算养得起。”
这句话是葵凰溪噘嘴言出的,耳边还未褪去的殷红,又攀附而上。
“好。”
言中自将她玉手中的金步摇紧紧握住,带着珍视的眼神道:“你随我入宫,我会保护你的,你紧紧跟着我。”
火麒阁血雨腥风那一日,她屡身挡下致命一击,筋脉破碎,武功尽废,今生在也无法动武了。
但好在她还有一身好厨艺,糜途不尽,即便朔风吹撼,也不会因此而倒下。
眉毛一轩,两人携手与共,彼此眼里都有对方。
贵邸。
正赪朱漆门槛前,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天阶白昼雪霁后一场明媚,昨夜堆积的雪顺着屋檐逶迤倾落,水晶珠帘后,佳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畅,似幽涧滴泉空灵。
闺房内格调古色古香,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执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裳,浅淡的纱幔轻遮佳人之面。
只觉一道轻微的呼唤声,在玲珑之音中响起。
蓝田玉凿嵌指腹的玉手,在尾音长调弦上停止了。
薄绡门外映着人影,“小姐,老爷有事商议,还请小姐去隅堂一趟。”
“嗯。”那人只是应了一声,随即将弦抬下,栉梳青丝后,才立容端庄走去。
古韵齐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隅堂之上,此刻一个面容肃俊的中年男子与一个中年贵妇堆头入座,身旁一致作揖的下人们都在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