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王座上,懒惰仰卧其中的少年,冰冷的脸上仿佛没有一丝表情。
扫过的残骸血水,令人作呕的尸身,他没有一丝情绪,只是更加嗜血了。
他亦如觉得这个隔绝世外桃源的火麒阁,其实就是一个牢狱。
他身心被囚禁在这里,不能自己,却渴望那窗棂狭缝外窄窄的一线天。
试图逃走,却被血煞拎着衣襟抓回来,接受来自附满荆棘鞭的鞭策。
也是那一次,他彻底明白了主子为何会如此了。
血煞拰紧荆棘鞭,挥动臂弯狠狠甩去,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主子有多痛吗?他有多痛,你就有多痛,比他痛上千倍万倍!”
他浑身绞痛,迸沁着汗水,荆棘鞭狠狠的打在背上,仿佛要将灵魂打出。
却依旧咬着牙龈,问:“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主子他是淼国国师嫡子,寒於那日,国师府覆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爹娘死去,眼睁睁的看着不轨之臣谋害,却无能为力,主子如今变成这样,是为了报仇,他救你,不是白养你,是让你替他报仇!”
血煞迸发愤懑不满,最后一句话,用尽了浑身力气,使劲抽打他,将他神志打清,血煞要让他明白,火麒阁的意义何在?
事宜一过,他是有么懊悔,愧对主子在造之恩,给予他的一切,都来之不易。
他每每夜入亥时,悄悄推入纸糊门,却目睹到主子练功,每每一到顶峰,就会浑身抽蓄,口喷血液,将那榻上的纱橱染得赤红妖冶。
唯有知道了一切,他掌骨狠狠一紧,舒过额拳头带着狠绝,将眼前重重机关毁得零碎。
夜以继日,不断的练功,将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日后才能保护主子,替主子报仇。
子时,少年浑身砭冷,却不像从前那般萎缩,只是抵在案上强忍着,自将身带的绞刀割腕放血。
他举案齐眉进入,脚底炽热的感觉让他一怔,探过头去一瞧,少年蹙紧眉宇,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过来!”
自从逃离过火麒阁的事宜后,他由于愧对主子,反而更加尊敬了,不敢违背主子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