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浮尘扫过血雾,挦聚幽蓝气流,顺势而上。
“听闻夜溟的杀手,冷血无情,动辄不惊,武功不俗,本道倒想看看,不吝赐教!”
为首的杀手并没有回应他,唯有冷脸而视迎面而上。
纵然间,火麒阁成了锁魂冤鸣之地。
老太婆拄着拐杖,深陷的眼珠凸起,一个顺势而为,将迎面的杀手击退,“我老太婆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你们练练骨子。”
突如其来的攻击,江湖人士横起剑端,摆足了架势,将功气震出尖利,化解敌人的招式。
纵横交错间的迤逦之色,在飞檐走壁上穿梭,在经过漫长的一个时辰后,逼人的气流,摧得枝梢都飘飏落定,在最后一声凄惨声后,零落垂柳碎片恢复了缓慢的节奏,火麒阁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
瞳仁发怵的殷楼夜老,藏在暗中,悲愤交加的看着那群奇装异服的杀手,还有江湖各派的人士,以及那个伫立在堆积如山残骸上的白司寒。
雪霜覆满整个血泊,将那个鲜血淋漓的男子,衬得残戮暴戾,冷傲尽致。
他凝聚着黑流錾中嗜血的潋滟,眼底的乌青越发阴翳,“给本王听清楚,这里是本王的原有的地盘,怕是你们忘了尊卑有别!”
血绒坊主在晕厥中醒来,恰好闻耳,咬着牙的挤出一句话,“你这个……恶鬼!”
言罢,那抹炽红的身躯,瞬间移动在他眼前,白司寒猛然抬起臂弯,将他的一只沾血的红拽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冰冷的话,肌痛刺骨,“那让本王来告诉你,什么是尊卑之分,本王为尊,你为卑!”
陷入绝望深渊的血绒坊主,空洞无物的眼,胆怯而颤抖的看着白司寒。
闻言他的神志被恐惧夺走,白司寒勾了勾唇,凑近他耳旁轻声道:“若你还想在夜溟立足,就不要反抗,将判乱的人通通绞杀,本王回来,从未想过要一直束缚你们的自由,只是你们的私心被欲望吞噬,怪不得谁!”
白司寒手力一松,将血绒坊主狼狈的扔在地上,唯眸冷瞪,血绒坊主听闻至此,打心底咯噔的漏跳的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