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正题,柔之凄凉的神色渐渐深沉起来,“武功怕是挽回不了,性命岌岌可危,我身上药材不足,得赶紧移往花满阁!”
情势急迫之中,一抹黝黑的身影忽然朝着三人窜了过来,一路上蹒跚磕碰,时不时还踉跄一步。
白司寒窈深的一沉,挥动振袖,溢出阴寒之气,侵染了那黝黑的身影。
一个老者鬃须飞乱,啐出一口寒气,铁青的脸上满是嗔怒:“臭小子,那可是我孙女!”
那老者趔趄一步,将他与白司寒的距离杵成了两端。
白司寒被此话弄得一头雾水,但瞧着老者五官与怀中的人儿颇有神似,便也不在出手。
柔之纳罕地盯着老者看,冥冥之中有了一丝答案。
他张了张嘴欲要说话,老者便箭步冲上前,掌掴着白司寒的手,蹙眉问:“你若是不能护着我孙女,我不会放过你!”
“敢问前辈是西域来者?”
率先出言的柔之,用质疑语气问老者。
老者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细意端相着脸色苍白的葵凰溪,眼中尽是止不住的心泛疼。
“孙女,你没事吧?”
怀中的人儿脆弱得亦如一张荆川纸,随便一扫便可将她栽向天边。
她颤着蝶翼睫毛,干枯裂开的薄唇微微开启,那犹带绕梁音瞬间沙哑。
“爷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顾不得旁人所及,抬起邹褶的手掌,一股玄色之气汇聚于掌心,猛的朝葵凰溪额头催去。
白司寒蹙紧眉心紧紧盯着这位老者的动作,那股熟悉的玄色正是小溪儿所练的功气,凭借着这股玄色,他更加笃定此人是小溪儿的爷爷。
柔之瞳仁倒映的,满是那掌心漩流的玄色,清晰的感觉到这股玄色的寒气。
跟白司寒所练的寒气天囊之别。
白司寒所练的是至阴至寒之气,老者所练的功气是寒霜之气,前者是冻肉身,冰意识。
至阴至寒乃是彻骨砭冷,是深入骨髓的冷,将人的灵魂也生生冻住!
豆颗大的汗珠从葵凰溪额中沁出,充盈湖水似的双眸,疼的泪水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