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司寒血瞳对他发出了死亡的指令,阴寒的功气从白司寒手中震出,杀手恐惧的瞪着眼眸,死在了白司寒手中。
乍的一看,远处的飞檐上,伫着一尊冰雕,那冷戾似魔鬼般的男子,傲气凌人,周身都围绕着凄凉的肃杀之意。
左膀右臂身影穿梭血雾稠密之中,剥开稠雾的血绒坊主,邪肆的眯着眼,朝着遍地血骸一扫,最终落在了飞檐上的白司寒。
探过目光去,似在寻找着什么。
没有见到那抹身影,他忽然有些失落,却仍全心投入绞杀中。
白司寒身形挪动,所掠过之处,一片血骸,血绒坊主心一紧绷,竟然察觉不出他的动向。
透着阴寒的錾针破空飞向了他,他察觉到了异样,一个凌空旋转,避开了錾针。
只见那錾针狠绝的刺中了血骸,一道酽冷向四周蔓延开来,刹那间,整片血泊被薄冰覆盖。
倒映在他眼中的,是那天地间,像淬了血的宝石,他庆幸自己身手敏捷,不然自己该是怎样的下场。
夜老的手臂几乎快废了,封住了筋脉也是无济于事。
寒於针,阴寒之气,所到之处,必然冰天冻地。
“白司寒,你束缚我血绒坊多年,你还要怎样?”
白司寒冷着脸,薄唇没有开启,显然很不想回应他的话。
这样的寡淡无情,目中无人,让血绒坊主更加愤懑了。
“难道你想要的,还不够多吗?”
听着飞檐下凄厉而恐惧的惨叫声,白司寒脸上挂满了哂笑,“够多了,只是,你们不饶人,非要除我火麒阁,就别怪我了!”
靳戟堂埋进了绞杀中,臂弯一扬,将那火麒的杀手穿心刺去,猛地攥紧长剑,拔了出来,瞟见血绒坊主还在飞檐上跟白司寒废话。
吼道:“白司寒,火麒阁的也不过三十多号人,不出半个时辰,夜溟,火麒阁,将不复存在!”
邪肆的笑声从飞檐上传开,白司寒拂了拂白袍,凌角分明的脸上浮起一抹乌青来。
“你真的以为,我就只有火麒阁?”
正顺着南诹木偶墨发的狻猊教主,恐惧直冲脑门,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陷入了白司寒那句‘真的以为,我只有火麒阁?’。
仰头,沾满罥绕血雾的苍穹,忽然以倾天之势沉沉的压下来,沉得众人的骨髓似千丈铅水。
“寒於针,淼国,你这些年,藏在淼国,你根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