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笑比河清,动了动勺子,舀起几片肉蔻盛到他的碗里。
“你大病初愈,不好好休息,还强行走来走去,哪个病人像你这样的,不怕死?”
白司寒噙着不羁的笑,知道小溪儿担心他,心底甜出蜜饯来。
“只要有你在,就好。”
颇有煽情的话,莫如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边云卷云舒,稍有迟滞的眼神,落空了,但却将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子填得狭缝都不剩,竟出满满情。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闻言,白司寒怔了一会,棱棱的眼神中,聚了清波,犹如充盈的湖水。
白司寒捻着她的手,竟出满满情,“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以前不愿意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也会……”
“不。”葵凰溪瞬间伸出指腹截断了他的话,摇头道:“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白司寒嘴边扬起浅浅的笑,拿起横在青釉上的檀木筷,夹死一块肉蔻放入嘴里嚼着。
味入甘,油水不腻,入喉香脆,齿留余香,这是从白司寒脑中一闪而过的宜论。
“这是你新做的膳食?”
葵凰溪敛了去眼底的潋滟,扯着恣意的笑,道:“莫不是国师大人没尝过我的新鲜玩意?”
见她略带戏谑,白司寒滞下檀木筷,拳头欲要舒过来,却被她手腕一番,反被她攥住。
微挑杏眉,“还想玩这招?没用了。”
话音刚落,胳肢窝上便袭来踯痒的感觉,弄得伊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别……别闹了,别……”
猛地弹起身,葵凰溪下意识攥起锅铲作出防备的姿势,欲欲与他周旋,“别玩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巡视来的暗卫,惊得眼珠都快掉了,特别是周旋时那抹谪仙白的身影,如黄口小儿般嬉戏玩闹。
嘴边扬起的笑容比四月阳光还要温暖,轻功掠影间,一头栽上了飞檐上。
饶是血泯侯在门外,听到厨房内传出来的两道朗声,也是不为之震惊的。
他摊了摊手,使了一个眼神射向那飞檐上失态的暗卫。
“退下吧,这里有我守候就行,留意殷楼的动向,有情况立即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