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交融,皓齿红唇,沾满了淋漓鲜血,摄政王灵魂一颤,心几乎是提起来了。
王上充血的眼,带着弑杀魔鬼般的恐惧,推开摄政王,一阵嗔怒:“滚,给本王滚!”
妍喜手抵在血肉模糊的胸襟上,含着泪挤出苦涩,“不……不要,哥哥,不要,哥哥……”
她恳求着,纤细的手抚着王上的脸颊,哽咽下一口血气,颤着声音问:“我……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司绛玲,可是……可是我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我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王上噬血的眼泛起毁天灭地的波澜,紧紧攥紧妍喜沾满血的手,向四周张望,焦虑道:“来人,快来人!”
妍喜却用那沾满血的手去捂住他的薄唇,眼丝尽透无奈,啐了口血,奄奄一息道:“哥哥,来不及了,我求求你,放过摄政王,他……他是无辜的。”
“绛玲……”
一直暗吟着的摄政王,顾不得一切阻碍了,倾下身去,就握住了妍喜的手,忽略了王上的冷戾。
现在,他眼中只有她,身旁的一切犹如过往云烟,什么都不存在。
“你不必救我,我不希望你有事……”
“我一直知道,你对我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摄政王难以置信的看着妍喜欲将离去,用尽全力攥紧她的手,生怕在下一刻,这只手再也没有她的余温。
“你等着,我这就叫太医,我不会让你死的!”从牙龈挤出的话,犹如一道坚毅的誓言,对她许下承诺。
妍喜自知时辰不多,内穿刺心,跟缠梦魇中的那夜情景,一摸一样,在她脑海里一幕呈现。
强颜欢笑,挤出的遗憾的笑靥,“不必了,来不及了,在我临死之前,请不要在争执了行吗,我求求……求你……”
红颜薄命,娇小玲珑的身躯,静静的侧颜,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上微眸一片血红,吼天怒地,提起上弦月就架在摄政王的脖子上。
“本王要杀了你!杀了你!”
臂弯扬起的那一瞬间,淬了毒的把柄,毒蔓延至王上掌心,他下意识的将上弦月跌在地上,摊开手心,一片於黑。
“有毒?白司寒!”
情势逐渐陷入胶着,沉沉推入高潮,寒冷凛冽的雪渐渐飘絮下来,椒炬殿上,一片狼藉,窟窿大的一柱天,雪花飞扬,零落在那睡美人的脸靥上。
伴随着丝丝缭绕的恐怖气息,就连巡视在远处的侍卫,只要抬头一看,都能瞧见那诡异的一幕。
无数的暗影从椒炬殿内涌动而出,急促匆匆,死士们整装待发,几乎是要将淼国彻底翻了天,都要全力捉拿白司寒。
此时此刻,火麟阁里,暗香涌动而来,浮生若梦的纱幔垂着悸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