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在胸腔填膺着,忧心忡忡的看着葵凰溪,只是应了一声嗯,含着情愫,含着悲伤。
他伸出手,轻轻拭掉葵凰溪眼角边残存的泪水,温柔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他在哪里,带我去。”
榻上,沉寂一片,昏暗的,却是令人焦虑,柔之深沉的替白司寒把脉,神情亦是一言难尽。
他放下白司寒的手腕,探过头去瞧葵凰溪被炙了焦虑的目光。
“他中了一股特殊的毒,这种毒不会致人于死地,而一直会沉睡下去,沉睡在梦境中,永远也醒不过来。”
饶是医术精湛的柔之,为探出白司寒的毒,也是绞尽脑汁,才能追寻一丝线索,这毒稀少,在世间少见,不知是何人下了这等毒手,要把他永远囚禁在梦境中。
白司寒沉浸在梦境中,不愿醒过来,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只不过那心药到底是何物,他就不知了。
不过,既是沉睡,他想试图用自己的针灸传输功力,干扰白司寒的梦境,打破囚禁他的毒药,方可解救,只不过风险有些大,稍微分神,就会走火入魔,被反噬至伤。
听着柔之的话,葵凰溪牙龈暗自咬了咬,握紧了拳头,她绝对不会放过淼国的王上,那个心机沉重的人。
“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昏君。”
柔之知道她情深义重,盛世王朝的事都还没有解决,就想着帮别人报复,这就是她的本性吗?
“你且稍安勿躁,淼国王上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虽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若真想杀了白司寒,何必用这种让他永远沉睡的毒药。”
血煞等人也对主子的事是一头雾水,当年他们跟随主子,主子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以前发生了何事,究竟如何,他们也无从得知,只知道,主子嘴里一直在说,他要替白府所有人报仇血恨。
柔之从振袖中取出针灸,一根针灸就插在了白司寒的筋脉上,血煞等人一惊,本能的想要出手,葵凰溪却伸手一拦住冲动的几人。
“你们放心,柔之一定会救他的,我相信他。”
这一句相信他,柔之瞳仁愕然缩紧,颤着什么涔涔的光芒,捏着针灸的手,动作也愣了下,听到此话,他底子得到了鼓励,轻笑道:“谢谢。”随后,朝着面色紧绷的血煞看,知道他护主忠心,便道:“我不会做些什么不利之事,相信我。”
血煞微眯着冷冷的眼,盯着柔之眼里透出深深的坚定,纵然之前一直在防备着他,但今日他这般,倒令血煞对他稍微改了观。
柔之轻轻捏着针灸,不断地在白司寒穴部插着,额头都沁出了一丝汗,风险极大,说不紧张是假的,葵凰溪带着血煞众人退出房外,不想打扰到柔之。
左膀右臂一直都在踌躇,因为把主子的性命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是忠心的属下都会极力护着,死马当活马医,目前的办法只有这个了,只能拼死一搏了,希望主子能早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