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泯倒蹙眉,看着两人异口同声时的契合样,倒也不怪他们,如实说了这几日的情况,他寻到了葵凰溪那股功气的气息,来到了夜溟,引到了火麟阁,便随意的进来了。
“这么说,你倒是白跑一趟了,这终究她倒是自己来了。”
血泯抿着的嘴成一条线,深深感受到了血煞的气息,瞳仁一倥偬,久别重逢的直蔓心头。
蓦然转头,只见纸糊映着两道影子,左膀右臂互换一个眼神,误以为是图谋不轨的人,就当要出手时,血泯感受到了那股气息,便及时阻止了两人下手。
“是小姐,和血煞,他们回来了!”
左膀右臂面面相觑一会,各自互换了眼神,最终左膀踹了一脚右臂,没同他说完话,就开口道:“磨蹭什么,轮到你了,去开门!”
被踹着的右臂有些干巴巴的笑了笑,然后轻脚走过去开门。
整张熟悉的脸便映在了他的脑里,稍有激动,“你回来了?”
血煞只是冷眼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只是问道:“主子如何?”
提到此处,右臂苦涩一笑,仿佛带着惨白,眼底里尽透出无奈和忧虑,葵凰溪探头一看,便瞧见了榻上那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屏住了呼吸,顾忌不到其它,便箭步冲了进去。
那人静静的躺在榻上,一声不吭的,脸色苍白得如雪,憔悴的样子,还有那惨白的唇,就像死了很似得,让人忍不住揪心,双手紧握着他的手都有些轻颤。
她摸着白司寒那没有血色的脸,冷,是一股冷,那种贯穿全身的砭骨的冷,仿佛能将她的血液就此冻住。
心尖狠狠的抖着,她喉咙里似乎带着血腥味,强忍着什么东西膨胀而没有喷出来,湿润的眼眶,紧紧盯着榻上虚弱的人,眼底带着莫名的冷戾。
血煞等人只能垂下头,静静的站在那,压仰着自己的情绪,作为杀手绝对不能露出葵凰溪那般神情,只能隐忍着。
泪流过了白司寒那修长的手,微微蜷缩的身体,不能自己。
她喉咙梗塞了下,才艰涩的找到自己的声音,冷冷的问:“到底是何人把他弄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