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还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下子在她脑里炸开,她徒然直起身来,环视着周围,下意识的摸了摸某处的穴位,杏眉倒蹙。
原来,昨夜,柔之早就知道她会悄悄的离开,竟然点了她的穴,这个可恶的家伙……
紧握着拳头,却又想到昨夜柔之对她说的话,拳头又松了下来。
昨晚大开杀戒,沾了一身血,黏糊糊的,到现在都觉得难受,何况是一晚上,她正想去推门,门却被小厮打开了。
“葵小姐,柔掌事说,准备好了热水,你若是有需要,就呼唤小的。”
葵凰溪也不拘束的点了点头。
华清堂,倒是宽大,那有一盆巨大的水池,温热的氤氲袅袅,水雾朦胧,葵凰溪脱下长袍,取出亵衣中的梅花抹额,搁到一旁,她稍稍仔细一瞧那抹额,整个人一愣。
昨晚明明沾了很多血,亵衣也染了不少血腥,梅花抹额定然也不会例外,为何没有沾血。
她一直觉得,那老古董给她的这条抹额,跟她的玄色有关,每一次使用玄色,这条抹额也会散出一股寒气,跟淼国的冷别无二致。
身上的毛孔被堵得难受,她沉下水池,洗净身上那浓烈的血腥味,沾血的梅花令也被她用绢布擦了干净。
这梅花令是墨倾国交给她的,葵凰溪总觉得只是一个破令牌,带在身上,想来也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