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费力托盏喝了一口茶,得以清润嗓子后,便道:“公主,是想要折磨我,她说是我抢走了国师,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至于我死地。”
“你亵渎了公主,当日你还蓄意谋害公主,这是对你的惩罚。”
暮河说着,眼里堆满了冷漠和不屑,葵凰溪却没有被他的话所怒到,反而释然一笑道:“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是淼国百姓心中爱戴的妍喜公主,什么都是正确,一切都是正确的。”
她自嘲笑着,眼里那般从容不迫,和一丝倔强,让暮河的心在一次颤了一下。
暮河心头竟萌生一种想法,葵凰溪不会是凶手。
他暗自甩了甩头,可能是自己疯了,连魏祁都再三叮嘱他,葵凰溪是邪魔外道之人,心肠自然是歹毒狠辣,他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眼神而动容,实在不该。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告诉我,我守着掖廷,不会再有被贼人掳走这种事发生。”
彻夜,寒雪飘飘,清冷的迎春宫里,薄绡红烛光散出的微弱光芒,照着妍喜的五官,那个菱镜前的她,恍然间有一种奇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