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寒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对阿芽的话视为可笑至极,白府灭门之仇人的女儿,何须客气?
“公主,恐怕你是忘了,回溯伐珍,我镇国有功,王上早就封我为皇国师,你以为你能用公主的身份压我吗?”
阿芽整个人一慌,自知犯了大错,跪下来求饶,“国师大人,奴婢愚昧,还请国师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妍喜隐忍着眼眶的泪水流下来,依旧保持矜持,道:“奴婢不懂事,冒犯了国师,竟然无事,我就先走了。”
盯着那抹如斯凄凉的背影,白司寒眼波流转,黑如深潭的眼中,不知其想,葵凰溪用耸肩顶了顶他,问:“这么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你竟然如此无情,刚才这位公主还一口一个寒哥哥的叫,你说得有点过头了。”
“好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处理,你收拾一下这里吧。”
白司寒倾下身去为她系寒珏在腰上,又嘱咐一句道:“这几天小心点,见到这位公主只管躲得远远的,听到没有?”
葵凰溪伸出玉手想要为他拭擦掉脸上的污垢,可他苟言一撇,避开了手,低垂的睫毛,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调。
她看到白司寒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眼里那丝丝点点的漠然,流温的心田之间竟然在这一瞬间一点温度也感觉不到了。
“你怎么了,不开心?可刚炒好的菜……”
“今天就不必了,下次吧,保护好自己。”
点开葵凰溪的穴道,并且输入了一点陌生的功气,“记住,且不可在皇宫杀人,如遇到困境,打晕他就好。”
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令人陌生。
葵凰溪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轻轻摩挲的寒珏上,还残留着他的余香和一丝温度,看着他衣冠楚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