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冰窖爬起来,摸着脱臼的臂弯,杏眉倒蹙:“淼国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黯然抬头,静寂的梅冠尽显苍茫,无力挥洒的雪,覆盖庭庭深院,也落入蝶翼睫毛上,稍稍颤动,远处,一处洁白的宅闩旁,伫立着一个容颜憔悴的老者,任由雪花沾满衣襟,轻轻呼啸而过,黝黑的身躯显得几分摇晃,凝眸一片廖寂,眼丝还伴这几分期待,亦不知等着谁的归来。
他一个人静静的在那,仿佛被另一个世界遗弃,葵凰溪悬着疑心和好奇,踏出脚步,蹑手蹑脚的靠近,想要询问一些话。
可她忽然靠近的时候,老者眼神的波澜还是动起来,无力地捻着她的肩,迷惘不知道:“你是我的昧儿吗,像,太像了。”
老者仿徨不定,碎碎念的捋了捋葵凰溪的发丝,手掌随后又触碰到她脱臼的臂弯上,倏地一用力,疼得她咬紧牙关。
“喂,你干什么?好痛啊!”
她莫名其妙掉进这个冰渊就算了,怎么还遇见疯子了?
“你在做什么?”
臂弯上忽而传来一阵裂痛,惊悚中,她想着要怎么扳下这疯子的手,可这疯子的手像筋糖一样,黏得紧紧的,怎么扳也扳不下来。
抿嘴咬唇中,只好用踢蛋疼那招了,她使脚要踹,老者并指一点,她的脚筋忽然使不上劲来。
“疯子,你干了什么?”
沉甸甸的脚,像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一样,根本抽不动身,这疯子莫不是想要重死她?
老者轻揉着她的肩,一股玄色的气流环绕在其中,蓦然间,她眉心一紧,咬牙中,目光流转至耸肩上。
臂弯忽然不痛了,难道是在给她疗伤?
老者忽然点开她的穴道,捋了捋鬃须,欣慰道:“不错,是个难得的奇骨,只可惜,你这双手纤细如葱,根本不适合刀枪弄舞。”
葵凰溪揉了揉臂弯,感觉骨头比之前还要松软了许多,莫不是刚才那道气息所致?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者鬃须乱飘,被雪花掩映住的神色,骤然间,痴癫而激动道:“你是昧儿吧,我就知道,你一顶会回来的,快来,你看爹,给你准备了什么。”
还处于愣怔的葵凰溪,忽然手腕就被他拉住了,“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