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推门而入,举案金簪笑着迎过来,“娘娘,陛下又送来了新簪,您快过来瞧一瞧。”
明月秋愣了一下,抬眼打量着举案中的簪子,凤簪珠玑,流苏,不计其数,她却邹着眉头道:“每天都送来这么多,我的脑袋快沉死了,拿下去,给姐妹们分了吧。”
“娘娘……”
就在玲儿迟疑时,明月秋从胭脂盒上拿起一块绢丝,沾染了口脂影写着什么。
“玲儿,务必把此物交给葵君主。”
宴会上,绮袖婉约流动的马矜慧,在红蒲团上大放光彩,引得众人皆醉,胆大妄为的马矜慧,唇瓣诱人,挑着峨眉,眼里的情愫泛滥,媚着墨如镜,她轻轻挥动绮袖,芬芳馥郁抚过墨如镜的脸颊。
墨如镜指尖与那绮袖捋过,被迷了心智。
马矜慧勾起瑶斝,转到葵凰溪酒案上,倏地面庞猛的靠近她的面具,两双蔚蓝的眼对视着。
马矜慧心脏扑通一声,是来自慌张的心态,因为葵凰溪那双眼睛,竟死死的盯着她,盯得她喘不过气来。
状态不佳中,脚跟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绮袖在悬空上划过粉色的弧度,墨如镜惊的弹起身,仆仆奔过来,扶起她。
“你没事吧?”
马矜慧故作矜持的避开他的触碰,揖礼羞道:“殿下,臣女无事,多谢殿下关心。”
“父皇,她受了伤,不能继续了,快让太医看看。”
帝君颇为满意的点头,让婢女扶着马矜慧下去。
宴会还未结束,墨如镜重新回到座位上,瞥了一眼目光呆滞的葵凰溪,似笑非笑出声:“听闻葵君主,厨艺精湛,又是个谦谦人才,本王想与葵君主较量一番如何?”
傅雍正情绪有些激动,想要起身,她一把摁住了傅雍正,摇了摇头。
“你无需担心。”
傅宰相没好气瞪了一眼自己顽皮的小儿子,压声训斥道:“你个臭小子,这什么场面,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自己分清楚。”
“爹,你没看出来殿下是故意的吗?”
傅宰相叹气一声,捋了捋胡渣,眯着眼注目着葵凰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
“现在二殿下势力庞大,诸多大臣的心尖骨,惹他会给傅府带来祸端。”
墨如镜也从贵座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微眸厉眼,嘴边扯着让人辨不清笑意。
“葵君主,你真敢跟本王比啊。”
“殿下说笑了,殿下说的事,臣怎么敢拒绝,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两人互相放电,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噼里啪啦的电磁声。
下人抬来案几,备好笔墨纸砚。
“请问殿下想要比什么?”
“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