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长甩,那妆容邪魅的女子,半遮半掩的脸颊,两腮红润,肌肤白如雪,与身旁的男子深情对视。
“我愿与君同醉方休,只愿得一人心。”
男子含情脉脉,唱着戏曲的腔调,“爱恨分明,你我就此作罢!”
“不,你别离开我!”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遮住了丽人之面。
这里是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兜兜转转,葵凰溪抱着岁子来到了台下。
喘着气埋怨道:“幸好跑得快,要是在争下去,恐怕自身难保!”
抛向上空,从天而降的绣球,她只觉得脑袋传来振动的疼痛感,绣球砸中了她的脑袋。
观众惬忻呜呼,惊喜着叫着。
揉了揉脑袋的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身穿西域服装的男子拉过她的手。
眩晕之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暗暗的帷幕之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西域男子莞尔一笑道:“姑娘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戏班子有一个玩法,被绣球砸中的人,将要同上台唱一曲戏。”
稀里糊涂中,她忽然明白男子话的含义,莫不是要跟观众互动的意思?
什么奇葩玩法,莫名其妙!
几个脸上点有媒婆痣的女人,扭着水桶腰,怩着走过来,两腮红得吓人。
女人举案口脂和水粉过来,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粗鲁蛮横。
“哎呀,这姑娘长得好生丽质,要不要考虑加入戏班,这待遇可是相当的好,一个月三十俩银子呢。”
“哟,瞧着这小蛮腰,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这要是以后啊,指不定会被富家公子看上呢。”
“这长得果真标志,好美丽的一双手啊,厨艺应该相当不错吧,这要是去青楼啊,指不定一天能赚大把银子呢。”
葵凰溪额头黑线,开什么国际玩笑,她餐厅一个月赚八百俩银子,一个月才三十俩,太不够塞牙缝了!
在她们‘服侍’之下,脸上薄施粉黛,好看的杏眉被胭脂水粉扑上一阵朦胧的美,两腮微微绯红,好似天边的粉霞。
这种莫名其妙被绑架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逃!
“各位美丽的年龄女人们,我肚子疼,想要上茅厕……”
她故作五官扭曲,捂着肚子,疼得哀嚎大叫。
女人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点头同意了,暗自偷笑的葵凰溪,砸巴着嘴,暗暗庆幸道:“我果然是戏精!”
刚逃离女人们的魔爪,不知是谁在后背猛的推她一下,向前仰去。
帷幕就被掀开了,她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烛光恍着她的眼,让她一时没能辨清眼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