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葵君主恕罪,卑职立刻传太医。”
把老管家安置好以后,葵凰溪才敢去面圣陛下,帝师府的老管家不是她的人,只怕到时候白司寒怪罪下来,这个罪名会扣到她头上。
养心殿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奢靡华丽。
帝君懒洋洋的斜倚在龙床上,闭目养神。
小李子款款而来,揖礼,“陛下,葵君主求见。”
“传他进来。”
葵凰溪举止端庄,步伐井然有序,揖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罢,“免礼。”
帝君肃穆的神色凝固,“葵寒,你可知,听韦舜的人说,你去了刑堂?”
“陛下,帝师府的老管家并非臣的人,是帝师的人,若是老管家有个三长两短,臣担当不起。”
这句话表明是在用帝师身份开脱,帝君脸上瞬间龙颜大怒,弹起身,带着一股威严,走到她身旁,一双庞大的手,掂量了掂量她的手臂。
“葵寒,朕才是天子,少拿帝师说事,就算他有功,也不过是一个臣子,朕敬他如师,恩如父,但规矩不会变。”
帝君严厉的训斥,让她为之一震,才短短七日时间,眼前这个穿着锦缎龙袍的帝君,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之前的恭敬和尊敬礼贤,都是假象吗?
天子心沉似海,她也不好去揣测帝君的想法。
“是,陛下,臣有自知之明。”
见她态度稍微稳重下来,帝君心中的沉闷,像一阵风吹靡。
“葵寒,朕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边境的事,如今大敌当前,淼国大军已经攻占王朝大半边境,朕派你前去,照顾受伤的士兵,为王朝出一份力。”
震惊。
她脑海里只飘过着一个词,边境地区,荒芜废墟,刀剑无眼,若是一个不小心,命都保不住,宫里药膳坊大厨多的事,为何要她前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陛下,臣恐怕难唯命是从。”
“葵寒,朕相信你能行,御厨堂里,药膳坊那些人呢已经上了年纪了,无力在奔波,你又是御厨堂掌事,年少轻狂的时候,正好有个机会历练历练不是?”
帝君挑了挑一个自信的眼神,语气温和舒缓,表面上是看来在激励人,实际是在劝解罢了。
若是抗旨,她的头就会挂在城墙上,若是领旨,保不全,在边境会丢掉性命,横竖一把刀,这个老匹夫还真是狡猾!
“陛下,还请三思,臣无法担任!”
尽管她如何极力推掉,但帝君指明要她了。
出了太和殿,葵凰溪是青白着脸出来的,小李子闻言,嘴边露出嘲她冥顽不灵,“葵君主,奴才还是要劝你一句,陛下相信你,是看重你,别越了界限才是,造次的事情万万不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