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倒是对这个谢荆慕有点印象,似乎是十年前的事,原主就是因为一场大火,而导致脑子积满於血,神志不清的,疯言疯语的,故所有人都认为云尚书府七小姐傻子一个,废物一枚,如今,云小悔已死,恐怕所有人都会遗忘掉吧。
不管是云府还是皇宫,都是虎狼之穴,怕是云小悔死了,云尚书府倒也是干净,不在脏了他们的手,岂不是更好?
她暗自桀黠一笑,却引来了谢荆慕迎来的目光。
似乎是盯上了自己?
血煞看准时机,一个眨眼时间,消失在集市中,貌似这个人来自去如,神秘莫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血煞轻功回到胡同里,撕了假胡,腰也直了起来,人皮假面被撕裂,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衣,饶过路人的眼线消失而去。
谢荆慕收回目光,再去余光一扫时,总觉得少了什么,但也找不出任何端倪出来。
孩童诚实的回答道:“是一个老爷爷,我们可喜欢他了,不仅教我们唱歌,还送我们玩偶。”
说着,明晃晃着手中稻草做的玩偶,玩偶穿着一身蓝黑色官服,头戴官帽。
谢荆慕露出温柔的笑容,伸出手道:“孩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把在手中玩偶,谢荆慕柔和的眼光滞下,泛起的是窈深涟漪,幽光一闪,在回首望去,那抹带着富贵之气的面具男子已经消失在视线。
“阿瑞,这件事你如何看?”
领头的侍卫名为木瑞,早些年得到谢荆慕的提拔,收在身边当差,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老爷,此人披着绸缎,乃有皇族所有,身份地位非凡,咱们恐怕……”惹不起。
这三个字不敢说出口,怕触犯了他的逆鳞与底线。
“世上有两种可怕的人,一种是用天子之血脉欺辱百姓的人,另一种是官压百姓之人。”
攥紧了手中的玩偶,继续道:“事情的开端只是我们看到的,还没有实证,不免胡乱揣测,陛下是明君,是王朝的天子,我相信,陛下不会放任不管的,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葵凰溪来得匆忙,离去得也匆忙,血煞姗姗来迟,揖礼禀报道:“事情计划得很顺利,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只不过恰好让他看到了。”
明了,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谢荆慕,她与谢荆慕互不相干,但此人却为百姓做父母,这等之事他一定会插手进来。
无事,既来之则安之,曾经云邵钧赐予她的一切,定会统统讨回来,不然原主死得很难安心,九泉之下也不会释怀。
万丈青天擎寒光,为了避免谢荆慕有人跟踪,只好假装进客栈吃点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