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捶了捶自己的肩,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白司寒嘴角带着莫名的浅笑,虽然不明显,但显然他心情很不错。
“小溪儿,枕了我一夜,累了?”
“不,不不,不累。”
她下意识忙晃头拒绝,这妖孽会下套,小心不要中招为好。
“那小溪儿,是天天让我枕着睡了?”
她没好气的下榻,扫了扫衣着,扯过袍子递给他一个眼神。
要洗漱更衣,莫不是还想看她更衣不成,一个字,滚!
白司寒不好意思在逗她玩,起身关上房门,“洗漱好了来找我,前我入宫,你就明白了。”
她肩酸得难以抬起臂来,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该死的妖孽,枕了一夜,肩都麻了,昨晚还吃了她豆腐,真是岂有此理!
霏微雨丝飘洒,雨敲棂窗,从细缝里可看到窄窄的一线天,锦榻那蒲团薄绡,有条不紊,像陡峭崖壁,零落的重瓣甸在上面。
抖搂出来的,是昨晚掺杂着水仙与浓情的醇香。
白司寒依旧是一袭白衣,照着朦胧的光晕,谪仙气息的漩涡,泛出一阵阵涟漪,白昼在他的头顶落下一道光,将他的轮廓抹得菱角分明。
“走吧。”
刚没几步,不曾想,云浅浅依旧那般打扮花哨,腮红涂得酡红,夸张得令人反胃,像个孩子一样,蹦跳的拥进葵凰溪怀里,白司寒脸上唰的黑下来。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扳下被云浅浅扯住的手,道:“别这样,还……还有外人在呢。”
云浅浅悻悻的松下手,不禁仰头瞧了瞧白司寒,面色酽冷得令人发麻,但心里其实是纳罕的,早就听闻帝师大人冷漠无情,性格怪异,如今一见,比想象中的还要震撼。
“参见帝师大人。”
白司寒眼底生出一股冷漠,瞥了一眼云浅浅,转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