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愿相信事实的大脑给拍醒了。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张纸,在母亲破口大骂的声音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要被北方影业告上法庭的事情是真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妈的败家就算了,现在还要咒我变穷,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那一瞬间,慌乱、后悔、无措、憋屈集体涌上来,压在她的双肩上,让她骤然张嘴尖叫出声:
“啊——!!!”
为什么!
小说不让她写就算了,她认栽一次了!
为什么这薛苓要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赶尽杀绝!
她好恨啊!
……
此刻,薛家。
窗外的蝉鸣声叫的十分欢快,不知道是它们在欢快地迎接这生命力旺盛的季节,还是因为能蹦跶的时间不多,所以在可劲儿的造。
但这万物鼎盛的时节,却仿佛力有不逮,源源不断的生气并不光顾世间所有造物。
“咳咳……”
薛家客厅里,一阵从嗓子眼里面憋出来的咳嗽声,不太明显地响起。
听那压抑的咳声,好像是身主不太愿意惊动别人,卡在胸腔里面的痰拉出了一种破风箱般的漏气感,让来往的帮佣听着就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