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从小年开始,各家各户就开始忙着采购、打扫卫生,许多人家还要回家进行送神仪式,以及祭拜祖先和宗族祠堂。
关于薛、江两家的流言慢慢被柴米油盐的闲聊所取代,各家对今年鸡鸭年货还有大牌衣服的价格挪过去了更多的关注,于是最终,这件事终究只有两家人去共同面对。
幸运的是,江乾和薛承并不在同一家单位上班。
否则这二位家长若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不好哪天就要质问对方:
说!是不是你女儿把我孩子给带坏的!
饶是如此,两家人最近的气氛也有些不太对盘,听说那江乾就成日里拉着薛小叔薛合,明里暗里地打听,这个薛苓究竟是个什么病du人格,怎么还带传染的?
传染也就算了,怎么还靶向传染?专门挑着自己家的青年才俊下手?
薛合也很无辜,他平日里去自己大哥家十回,能有一回见着薛苓人就算不错的了,其他时候,他估计薛苓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叔叔。
于是他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友的这个问题。
江乾那个愁啊,之前因为家庭合睦、儿女有为,本来生活极其得意,让他比同龄人都少了许多cāo心的事情,模样看着十分年轻,纵是在单位也有很多小姑娘乐意向他请教问题。
但这事情一出,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能从自己的枕头上发现许多根早夭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