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
刘璐顺着问道:“哪个舍友?以后离他远一点,这种自甘堕落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视线范围内慢吞吞地转进来一个轮椅,上头坐着整个薛家脾气最大的人,被那视线潦潦一扫,刘璐嗓子眼里剩下的话语忽然被卡住了。
花白禾一副‘我就是路过’的样子,淡淡地瞥了瞥嗓门越来越大的女人,然后转着自己的轮椅过去给自己接水喝——
这是她每天唯一的运动了。
偏偏她去饮水机旁边的动作慢吞吞的,像是老乌龟晒太阳,轮椅的轮子滚过一圈又一圈。
等她抵达了目的地,刘璐已经忘了自己要骂什么了。
她本该偃旗息鼓,但却莫名觉得不爽快,好像自己管教儿子的这个行为遭了外人打扰似的,莫名其妙的,在薛继鸣收了稿子打算走的时候,她开口喊了一声:
“站住!你话都没听完,学校里没教过你怎么尊敬父母吗!”
薛继鸣被她更年期这小题大做的气势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自己的母亲,做好了被她喷个狗血淋头的准备。
然而,旁边却忽然想起一声嗤笑。
“他有没被教过尊重父母,我不是很清楚——但你没修过三从四德,我倒是看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听力很差,不然怎么要用这么大的嗓门去沟通?”
花白禾自然将她迂腐地对电影的那套言论听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