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花园里的高层住户都陷入了熟睡,唯有一只蜂鸟趁着夜色迷人,在黑暗中偷摸寻到了一朵将开未开的昙花。
那昙花周遭叶片不多,全然挡不住这鸟儿的偷袭,三两下被它扑闪着翅膀寻到中央的花苞,闭合的花瓣被那鸟喙一点点啄开,便有甘冽香甜的花露潺潺流出。
受到那只蜂鸟的侵袭,昙花花身随着它细细鸟喙的探入,在夜晚细细地发起抖来,好似在哀求着它的放过。
然而已尝到了甜头的鸟儿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
尖又长的鸟喙探入又抽出,九浅一深以后,终于让那花苞彻底地盛放开来,使它饮到滋味更为甜美的甘露——
蜂鸟尝到了甜头,小小的身躯趁着那花瓣绽开的缝,不顾身上沾染的细碎花粉,扑闪着翅膀飞进去,对花蕊又是刺又是啄,将那朵本能在夜色里妖娆绽放的夜昙提前摧残了。
于是,原本的靡丽再无向其余鸟雀盛开的余地,只能孤苦伶仃地被这只凶猛的禽雀采撷,吃痛后可怜巴巴地被它啄开,以期朝它敞开便能得到温柔的对待……
哪知,这鸟雀独占这芬芳后,却是变本加厉地掠夺,哪怕羽翼上沾染了花露,它却坚持钻进了huāxin最中央,对着那柔嫩的花蕊进行下一轮鞭笞,仿佛这样还能bi迫这夜昙流露出更多的花yè。
这朵娇花,就这样被那只蛮横的蜂鸟蹂躏了大半个晚上。
……
次日。
因为花白禾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再醒来之后就已经大中午了,她下意识地想从被窝里起身,抬手才在床垫上撑了撑,起到一半却整个像是被定住。
“啊——!”她惊呼一声,发觉自己从腰背到后脖颈,有一条筋被拉扯得酸软,又胀又辣,总而言之,哪儿哪儿她都不舒服。
她泄气地倒回了床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