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醒得早起床晚,赖在床上等着“到点再起床”。
这种时候,最适合闭着眼睛、晕晕乎乎地闲扯——比如新的一年是一年的真实写真,他们这一年可能都会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
冷游直觉得经此一事,白乐言的脸皮厚度是与日俱增,根本想象不到昨日青涩的少年,现在已然进化成老流氓。
再比如,白乐言终于说起最近几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在那一瞬间,你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救了。”白乐言说道顿了顿,又笑了,“当然啊,这只是在那一瞬间的想法,现在早已经想明白了。”
他继续说道:“你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基因里面就已经所携带的劣根性,而这根本无法剔除完全。”
“你所有的与人为善,看起来都变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
“那种真相就像是在你脖子上带了一个锁链,将你圈禁在一个深渊。”
冷游听着那些话,还是十分后怕,紧张地握住白乐言的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供给能量。
“那**说,可以不用在你面前装作正常模样,突然之间,我觉得放松了,一旦放松,你会觉得出奇疲惫,那种疲惫感,是我从前从未想过的。”白乐言说道,“幸好你这样讲了,我觉得我的恢复速度变得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