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她在怀孕、甚至是在分娩的时候都没有“我有了一个孩子”的实质感,前几日她见了长大成人的白乐言时也没有这种感觉,要扮演一个好妈妈,夹菜、去给对方挑选衣服,这些她都可以做好,虽然在挥手说再见转身的一瞬间,表情沉下来,眼神冷下来,一下子凛冽回归于自己本身模样。
但在这一时刻,她感到自己的的确确拥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
她弯起的笑容瞧不出破绽,但她知道,自己在勉强,非常努力地在勉强。“我没事哦。”
“乐言,除夕一起吃顿饭吧。”在他们刚要走下楼时,李先生说道。
白乐言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他并不想在新年钟声响起时抛下冷游独自一个人寂寞孤独。
“这位同学也一起来吧。”李先生说道,似乎对他而言,发出邀请已然是可给予的天大荣誉。
……
白乐言并没有让阿旗送自己回到学校,在驾车路过海边时,就让对方停了车。
初时阿旗尚是坚持,说老板安排自己,定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全,亲眼见到少爷回到学校才行。
白乐言拗不过他,对方是个只会听从老板命令的机器人。